问题又来了,一个幕后黑手可能还支撑不起这片逻辑网络。
截至目前为止,类似于这样的幕后黑手已经出现了五六个,这仅仅是我们掌握的,那我们没有掌握的呢?
就拿今晚来举例,他们明显有一定的战略,比如瓜皮帽负责引开我,另外一个负责去掳走顾曼。
想到这我忽然一个机灵。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掳走顾曼有很多种方法,像次那样就行,他们何必在我和顾曼都没有发现猫腻的情况下现身。
挑衅吗?还是炫技?
不得而知,但这是一个方向,这代表着今晚在鬼市,除了两名已经被我们发现的黑袍人之外,还有更多的余党,而这两名只是负责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今晚我们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我赶紧给老丁打电话,让他催负责监控的同志,仔细的筛查一遍。
老丁听了我的猜想,觉得很有可能,于是亲自去交通部门查了监控,但实在是太晚了,筛查一遍附近的监控网络,需要很长时间,他让我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局里说。
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能睡得着,躺在床之后,我满脑子都是今晚与瓜皮帽交手的片段。
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包括他说出了我爷爷的名字,以及那根断掉的手指。
可我爷爷不就是一个算命看风水的先生吗?怎么会断人手指呢?
要不是时间太晚,我都想打个电话回去闻闻了。
第二天起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洗漱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镜子。
黑眼圈…黑…
我愣了一下,我的印堂竟然隐隐有一股黑气。
这……不应该啊,我最近没什么劫数才对,且我的命格与这案子也不相冲,如果说有,那也就是昨晚交战瓜皮帽时,让我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我浑身又是一阵脱力,甚至险些晕倒,我赶紧掏出王正卿给的要盒子,服了一颗药缓了一会才好了许多。
我一时想不出来,便不去想,用冷水洗了把脸,悠哉悠哉的在家做了早餐,还摆了盘,又冲了杯牛奶。
不是我不知道着急,而是印堂这团黑气,让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吃过饭后,我找出灵签,准备为自己卜一卦凶吉,签抽好了,但在掷杯的时候,却掷出了笑杯,笑杯就代表着这一签无效,需要从新来。
但反反复复抽了七八次,最后掷杯的时候,都是笑杯。
所谓的‘杯’其实就是一种像腰果仁一样木制品,一共两片,每片都有一面平和一面凸。
卜卦时需要抽签,抽完签就需要掷杯了,掷杯就是将这两粒‘腰果仁’抛向地面,当一面平面朝,一面凸面朝,则为‘胜杯’,代表好的意思;当两面凸面朝,为‘稳杯’也称之为‘阴杯’这种就代表坏、不好的意思。
而如果两面都是平面朝,那就是‘阳’杯,也就是我说的笑杯,遇到这种情况,就需要从新抽签掷杯了,因为卦象已经失效,再卜下去就没有意义了。我依旧不服输,又抽了两次签,但最后掷杯的时候,依旧掷出了笑杯。
卦象再次失效。
接连十余次同样的结果不免让我心烦意乱,同时也佐证了我印堂那团黑气。
我可能真的遇事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一卦不卜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这我便不再多想,赶紧驱车去接顾曼班。
路,顾曼大概看出我心事重重,就没跟我聊案子的事,只说城南的海棠花要开了,问我周末要不要去看看。
我一个大男人去看什么花啊,当时在开车的我完全没意识到顾曼在约我,就说等这案子结了再说吧。
等我反应过来这么个小插曲时,依旧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到局里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法医报告已经出来,老丁表情凝重的交给我们,说做好心理准备。
顾曼先看的,只看了一眼,她就抱着办公室里的垃圾桶一顿干呕。
我不禁皱了皱眉,警校里我们就已经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尸体,甚至亲自观摩法医解剖,至于这样吗?但等我拿起检测报告看了一眼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错了。
早吃了一顿相当丰盛早餐的我,在极力忍受着那种胃部翻江倒海的感觉。
检验报告是一幅幅图片,其中最直观的一幅,就是被解剖后拍的第一张照片。
他的所有器官,在血淋淋的皮肉之中,像一块块被腐蚀的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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