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
整个人如释重负。
刹那间,地动山摇。
尼禄放眼望去,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霾散去,自己所在的蜃楼一百层开始坍塌,人群发出恐惧的尖叫,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犹如灾难片中的场景。
一层古色古香的楼倾倒下来,许多人望着影笼罩下来,呆呆地忘了逃跑。
然而在蜃楼一百层即将落地的瞬间,无声化成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蓝色气泡。
接着尼禄只觉得整个世界一黑,下一个瞬间,自己出现在了另一个富有年代感的天朝都市中。
尼禄明白,这应该是就是对方的梦境了。
钢筋水泥浇筑的森林中,浮现出大大小小的蓝色气泡。
然后,世界摇撼起来!
无论是钢筋水泥还是人群树木,全都化为气泡飞舞起来,转眼间。城市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高高的蜃楼,孤独的伫立着。
四面八方,气泡漂浮着充斥整个世界,飞到高处便纷纷破碎。
庄子休的梦境正在崩塌……
天空的蓝扭曲着,dàng)漾着色彩。
“最后一个问题了,秦川。”
庄子休与花京院的影开始变得虚幻,“异口同声”地问道:
“现在,你告诉我,我是真实的吗?”
“不知道。”
尼禄坦然道,他确实有些搞不明白这个人,他到底是精神分裂症,还是别的什么精神疾病。
一直以来的问题,或许一开始就只是一场虚妄,然而即便得不到答案,还可将问题放下。
梦境开始崩塌,双方都即将从梦中醒来。
“那好吧!至少记住我的名字,虽然你当我是陌生人,但我仍将你当做老朋友。”
庄子休恳求道,形越发的虚幻缥缈,一如她后千千万万的气泡。
他刚才不是才说过吗?
尼禄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
花京院与庄子休合二为一,化成了一道穿蓝色衣裙的曼妙影,一张如梦似幻的美丽脸庞若隐若现。
“梦蝶。”
庄子,字子休,别称——庄子休。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梦蝶。
在她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所有气泡一起破碎,每一声破碎,仿佛都在重复诉说着这两个字,深深映入他的心中。
她微微一笑,也如气泡般破碎,从万紫千红的色彩中,飞出一只尼禄曾在黑暗的梦中见过的蓝色鲸鱼状的生物。
鲸鱼腾空而起,形开始迅速变幻,仅仅只是瞬间,双鳍已然变成了一双羽翼。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其翼若垂天之云,鹏在尼禄旁环绕了一圈,飞向苍穹,扶摇而上九万里。
所有的气泡忽然炸裂开来,化作了无数奔涌的海水。
鹏翼击水三千里,化而为鲲,沉入最深沉,最黑暗的海洋中。
“谢谢你,尼禄。”
一道悦耳的女声忽然在尼禄的耳畔响起。
随后,梦境崩溃消失。
……
“喂,斯巴达,醒醒。”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
尼禄缓缓睁开双眼,从梦境中醒来,看到一张冷峻的脸庞。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然后他立刻就想起来了,我是秦川,我是尼禄,而这里是……机场!
种种记忆纷至沓来,尼禄瞳孔一缩,脸上的表由茫然变成了冷笑,他站起来,湛蓝的双眸染上了一抹猩红。
【永不放弃】现,冰蓝的太刀蓄势待发,然后又消散在空气中。
尼禄的思绪却不自地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尼禄呆呆地伫立良久。
然后,洒然一笑。
“一开始就自称庄子吗?你这个混蛋。”
“虽然你确实很漂亮,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个神经病!”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
一股疲惫感不由得涌上心头。
“喂喂,斯巴达,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乔瑟夫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老朋友找我谈一谈她的病而已。”
尼禄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后说道。
“老朋友吗?你这个老朋友也真是够任的,都没见面,直接用替把你弄晕过去。”
乔瑟夫有些无语地说道。
“嗯,她确实很任,不过,她没有把我弄晕过去,而是让我睡着了。”
尼禄纠正道。
随后,尼禄简单阐述了一下梦蝶的替能力,又稍微改编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真是够了。”
空条承太郎扶了扶帽檐。
“梦境的替吗?竟然还有这种替,果然是无奇不有啊。”
阿布德尔感叹道。
“那么,那位女士的替叫什么呢?”
花京院饶有兴地问道。
“替名字么?”
尼禄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justadream。”
“justadream,只是一个梦么,还真是贴切。”
花京院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和她是什么……”
老流氓乔瑟夫挑了挑眉。
还没等乔瑟夫把话说完,旁边坐着的一名正看着时尚杂志的年轻女突然像是大白天见鬼一样,忽然尖叫了起来。
在坐五人同一时间站起来。
“这肯定是敌人的替攻击!”
阿布德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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