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见你守备的角楼城下岗位怎么会只有一个人站岗,原来是角楼来了伤员。”
张家玉开始跟他寒暄,两人倒也亲近,只是比郑恩多了一些礼仪。
“西南角楼连接外城,跟彰义门也近,今天闯贼急攻彰义门的时候,我见这边没人攻打,角楼守备也严,因此去看了一下,发现……哎!
总算还是守住了一天,可白天浴血奋战的伤员却没有人管,因此将他们接到了安全一些的角楼救治。
可彰义门没了这些敢战之人,余等又逃的没了人影,整个城门只剩下几个轻伤的敢战勇士。
眼看天就要放亮了,我早将彰义门的事情上报了上去,可却迟迟不见援军!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如何是好?等着天亮即城破呗!一个个放任少数义士守城,看着他们为国流血,最后连个救治伤员的人、收尸的人都没有,还要靠一个角楼的千户主动上前处理。
想到这,郑恩直接开骂:
“也不知道守彰义门的主将、提督九门的朱纯臣、提督京营的王承恩这三人都死哪去了!”
“慎言!”
“公子慎言!”
高文采与郑青狼都急了,同时劝道。
郑恩气不打一处出:
“慎言,慎言个屁!
明天彰义门还在不在都是问题,后天这个北京归谁了更是个问题,他敢疏于值守,甚至蛇鼠两端,还不能让人说了!”
郑恩此话一出口,高文采顿时对他大生好感,郑青狼却是急了:
“公子,慎言啊!朝中大臣岂是我们升斗小民能议论的。”
不开口则已,忍了就忍了,都说破了,哪里还有遮遮掩掩的道理?人都得罪了,再去想着挽救,早干嘛去了?
郑恩已经没了收口的意思:
“青狼,慎言有用吗?慎言能挽救北京城?能挽救大明?
我看大明之所以这样,东虏这些畜生还有流寇这些毒瘤是主要原因,跟这些忍气吞声不敢作为的‘慎言‘份子也脱不了关系!
我今天就将他说破了,说穿了,能拿我怎么样?能拿我怎么样也是你先守住北京之后的事了!
守住了北京你还是大将,你还是成国公,还是捏死我郑恩跟捏死臭虫一样的大明顶级阶层。
守不住北京城,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还能拿我郑恩怎么着?
两个怕死鬼,眼睁睁看着彰义门被攻打,一个却连自己的提督京营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继续做着太监的事,好像提督不提督的跟他没有关系。
王承恩暂且不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彰义门的主将,还有身为大明勋贵顶尖一层的成国公朱纯臣,乃至彰义门的多数守军,彰义门保卫的外城百姓。
一个个北京城还没破,就想着装聋作哑,或者迎接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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