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暖风怡人。阳春三月的怡滨,无疑是初春时节秦联邦最美丽的城市。溟江雄奇,沙江秀美,两江交融,汇成长河。作为万里长河上的第一座城市,联邦西南的怡滨城自古便是文人墨客来往、商贾官宦流连的秀美之地。秦国几千年的历史里,怡滨虽不起眼,却总有一席之地。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怡滨城的一角,长河岸边,一男一女两位孩童,正在母亲的陪同下,等待着他们放学回家的哥哥。三人驻足远盼,不出片刻,那男童就兴奋地跳了起来,指着远方喊道:
“小妹,妈妈,快看!辰兮哥哥回来了!”
视线远端,一位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正缓步而来。他单肩挎包,笑容爽朗,干净的脸庞眉清目秀,挺拔的身姿朝气而又阳光。
看着儿子的到来,母亲满脸笑意,而两位孩子更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乞求哥哥讲述这半年来的新鲜见闻。
这家人姓沐,只是怡滨城里的普通一户。他们一家五口,爸爸沐卿,是政府公务员,母亲沐浣是镇上中学的老师。夫妻二人育有三子,大儿子沐辰兮,自幼品学兼优,是个读书的天才,半年前就收到了京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二儿子沐星兮和小妹沐月兮,一个就读小学,一个还在幼儿园大班。年纪虽幼,却也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今天是周五,又恰逢清明节,各家各户都张罗着扫墓祭祖,大儿子辰兮也趁着假日,回到家中。
晚饭时分,父亲还未回来,母亲却已准备了一桌好菜。饭桌上热气腾腾,星兮和月兮都已流出了口水,唯有辰兮坚持等到父亲回家以后,再一同吃饭。
不久之后,屋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母亲连忙开门,可父亲刚一进屋,便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爸爸,你说我吗?”
沐辰兮有些诧异,父亲却没有解释,而是白了妻子一眼。这顿饭吃的不尴不尬,可沐辰兮却始终没有弄清,父亲缘何生气。
午夜时分,月朗星稀。街面上已无行人,各家各户也都熄灯休息。沐辰兮躺在床上,身边则是已经睡去的星兮和月兮。原本他们兄妹三人应该分房睡觉,可刚上大学的沐辰兮已离家半年,此次回来,弟弟妹妹自是缠着不放。
夜风徐徐,蛐蛐鸣叫,夜里的怡滨清爽宜人,可床上的少年却并无睡意。不知为何,此次回家,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卖铺的五婶不再热情,包子铺的六叔也不打招呼。冥冥之中,一层阴影似乎蒙在了大人们的心头,便是父亲也不能例外。
忽然间,少年听到了父母的争吵。房门打开,他急忙闭眼。而父亲见他睡着,便没有打扰。那一夜,沐辰兮始终未睡,只隐隐听到父亲不停责怪母亲,不该同意儿子在清明节回家。
第二天一早,母亲眼圈通红,却还是提前准备了早饭。星兮和月兮,一如既往,兴高采烈地争抢着早点。而辰兮却被父亲郑重其事地叫到了隔壁卧室。
房间里,父亲正襟危坐,房门也被锁上。沐辰兮有些紧张,自打记事儿以来,父亲还从未如此严肃。
“辰兮,昨天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所以态度有些不好,还请你谅解。”
父亲终于开口,而沐辰兮则连忙摆手,同时关切地问道:“这没什么。不过,爸爸,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也感觉到了?”
“是的。镇里的大人似乎都在担心什么?每个人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恩!”
父亲叹了口气,却没有解释,而是话锋一转,正色说道:“辰兮,再过半年你就是十五了。在古时候也该独当一面了。所以今天,爸爸要交给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你必须倾力完成,不能有一点失误。”
话音落下,少年心头一沉,立即有了不好的感觉,但他还是坚定地点头,道:“爸爸,你尽管说,我一定办好。”
“这一包是行李,有你三兄妹全年的衣物。而这一包则是证件和现金。里面大约有20万元,够你们三人一年的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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