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城警局有两怪,一怪是位阎王,另一怪则是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作为警局里为数不多的警花,王晓棠虽然在这里工作还不到半年,但对于这个传说却也是早有耳闻。
所谓阎王,自然是指的刑侦大队队长崔柳,而那公子哥嘛,当然就是王晓棠现在要去见的法医科主任—韩丕。
在局里,崔柳口碑不佳,多是因为他性格跋扈、脾气粗暴。可作为这位活阎王的直属部下,王晓棠却又有另一番看法。
半年来,她虽办案不多,但也跟着崔柳经历了几次凶险异常的帮派火并与杀人案。
而每逢危险时刻,总是这位崔阎王冲在最前线,更是屡屡于枪林弹雨中救下同事。所以纵使其他科室,对崔柳颇有危言,但他身边的兄弟,却是赞誉有加。至于王晓棠,她来的虽短,但也并不例外。
可是对于韩丕,我们的警花,却不能免俗。甚至说,比起别人,对这位公子哥儿主任,她的成见还要多些。
因为工作关系,王晓棠常常要代表刑侦大队,去法医实验室跑腿儿。而她本人性格随和,为人和善,因此每次拜托法医科的同事,都会带上些水果、零食,以示感谢。
可纵使如此,王晓棠却极少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法医科主任。而拜托他亲手处理的案子,也常常被搁置很久,或推给别人。尤其是这三个月,这位主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上午十点前,下午三点后,压根儿就别想见到他的人影。
这次崔柳再三嘱咐,一定要让韩丕亲手尸检,还真让王晓棠有些为难,生怕完不成任务。
虽然明知去早了,也见不到正主,可下午一上班,我们的警花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法医科主任的办工桌前。
只是比预料的还要夸张,直到下午两点半,韩丕依旧没有出现。
“李大哥,你们主任一直是这样吗?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迟到旷工,就不担心秦局开了他?”
漫长而无聊的等待,让少女终于按捺不住,不由向身边的李法医抱怨道。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还真不怕。”女警问罢,李法医反倒显得神秘兮兮。
小棠不解,随即继续问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局长还怕他?“
话音落下,中年法医连忙做了禁声的手势,而后才凑到女警跟前,小声道:
“听说韩主任的妈妈是联邦政府的高级官员,我们秦局还真得罪不起!”
“原来是个官二代,难怪这么嚣张!”
听完李法医的解释,王晓棠面露不悦,声音反而大了些,仿佛故意要让周围的人听到。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论业务,韩丕还确实是把好手!”
女警的嗓门儿终于惊动了旁人,一直低头不语的黄法医,竟也加入了这边的谈话。
“迟到早退,还能精通业务?天下可没有这样的事儿。”
王晓棠满脸不屑,可黄法医却笑着说道:
“其实韩主任也不是一直这样。听说最近他的未婚妻失踪了,警局和调查局却一直不管,他索性自己调查,这才疏于工作。”
“未婚妻?”王晓棠一脸不信,反驳道:”第一,人口失踪,警局岂会不管,更何况还是家属。第二,韩丕才多大点儿,比我还年轻吧,怎么已经有未婚妻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听说韩主任的女友是省博物馆的研究员,还是他同一所大学的师妹,不过年纪却比他还大两岁。”
“大两岁的师妹?韩主任的女友不会是留级了吧?“
由于对韩丕的印象不佳,向来随和的王晓棠,口吻也变得刻薄起来。
“小棠,要不是看在你长期给我们带水果的份儿上,我可真要说你无知了。”
说道这里,李法医也听不去了。虽然对于韩丕成为他的领导,这位中年人多少有些意见,但他还是解释道:
“我们这位韩主任可是夏城大学少有的少年天才。他15岁考上大学,20岁研究生毕业。获得博士学位时,还不到22岁。如今他23,他女友25,却已研究生毕业一年,算起来,应是还跳了一级。“
说道这里,王晓棠也觉理亏,脸也不由胀得通红,只得转移话题道:“那为何警局和调查局不管这事儿?人失踪了,难道还有假?”
“不是不管,据说是国家机密!”
黄法医右手扶嘴,神神秘秘地说道。可未及他展开,办公室的大门却被人推开了。而走进来的却是一位面容俊朗、牛仔T恤、脑后还扎着一根小辫的年轻男子。
“王晓棠?你怎么在这?”青年人一脸迷茫看着警花。
可片刻思索之后,他便反应了过来,一边挠头一边说道:
“嗯,一定是崔柳叫你来的。李法医,应该是世纪花园的案子,你去看看吧!”
说着青年便将目光转向了王晓棠身边的中年男人,简单的交代之后,他又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似是要取些什么,又像马上要离开。
见此一幕,女警终于反应了过来。听口气,这校园歌手一般打扮的文艺青年,多半就是自己八卦了半天的主角。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可回想起来,自己上次见到韩丕,已是三个月之前。那次见面,虽也是大跌眼镜,但远不及这次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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