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邪关掉了手电筒,借助走廊忽闪的灯光小心翼翼的追踪,降低脚步发出的所有声音,就连呼吸都变成了二呼三吸。
前面的那家伙正在得意的走着,也许他正在为自己的小计谋所庆幸着。能够将两位如此厉害的家伙绝杀于此,但是他永远不知道,他需要一个强大的能力,还有更危险的生物才能实现更高级的计划。
王邪并没有突然出现吓他一跳,而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像是幽灵悄无声息。
因为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在隐瞒什么真相?为什么会对泰诺这个药如此执着,难不成是制作驱除丧尸的材料之一吗?仅仅是为了一份药,所以就偷袭杀人?王邪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不太对劲。
也许是高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
于是他像往常一样的打开了一扇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在绿色的光线下不断找寻找着。
王邪看着对方走进了门中,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但是并没有锁上,他也没有轻举妄动,一下子冲进去。毕竟凡事都得留个心眼儿,也不能太过于骄傲。
男子脱下了沉重的呼吸设备,有些疲惫的躺在椅子上,将身上的白色大褂随手一扔,双手有些颤抖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开水,茶杯之中的水洒落下去了。
他那平凡无奇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两鬓之间夹杂着白发,不知是有多少的忧愁缠上心去。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张白色的病床,被一盏昏黄的低瓦灯所照着,一旁是昂贵的机器发出心电图跳动的声音,在与他的心脏所共鸣。
无数根导管插向躺在病床上的人,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此刻她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人打扰。
他无奈的苦笑说:“小蝶呀,今天我也很努力的活着了,医院里的食物不多了,只剩下收来的压缩饼干,还有护士们平日的小零食,恐怕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得出去,不能时刻陪着你了。”
“再过几天就是女儿的高考了。她一直想家人陪她过一趟生日。”
“你说你不喜欢我身上的消毒水,但却很是爱我的干净,瞧,我现在也很干净。只是心真的脏了。”
他缓缓的低下头,小声的抽泣着,眼睛之中齐刷刷的流着眼泪,神色痛苦的不断用手擦拭的,却没想到眼泪越来越多。
“我真的很累了,我期盼着你醒来,但又害怕你醒了!”
男人不舍得看到病床上的那个女人,这一位曾经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人。也是他迫不得已留在这里的原因,每天面对着那些怪物似乎习以为常。
有时候男人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个人,大脑的神经逐渐变得疯狂,逐渐将它微弱的人性隐藏抹杀。
男人有些神色痛苦的站了起来,他颤颤巍巍的走向病床,就像之前的丧尸一样。
他伸出双手,就像是恶魔的召唤,一下子掐在了病人的脖子上,心电图上有规律的跳动着,却逐渐变得平稳了。
只要在掐断她的脖子,自己再也不用遭受这份罪了,可以洗清一切回到从前。
但是男人知道她死不了,正如自己的命运伴随着她永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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