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伍孚被人从床上叫了起来。他得知城内起火,赶紧带人前去灭火。
好在天气寒冷,火势并未扩展太多,只是董横一家房屋被烧毁。
伍孚瞧着一脸醉意的董横,安慰道:“董兄,我那里还有床铺,今夜就到我那里吧。”
董横不置可否,待火灭后,便跟伍孚一道去了。
……
第二日一早,刘辩从张辽口中得知昨夜董横居所起火,感怀他救驾一事,赐予他大量财帛,供他购置新的居所。
另外,鹰扬校尉部已无一兵一卒,可谓名存实亡。
刘辩重新认命他为卫士长,主管护卫王府的卫士,并贴身跟随。
今日,恰好荀攸、皇甫贤来访,刘辩跟两人讲起董横府上起火一事恐怕是城内西凉余党对他的报复。
荀攸瞧见左右无人,对他说道:“王上,这场火起的蹊跷,恐怕那冯新就埋在他宅子下。董横对王上应是忠心。”
刘辩、皇甫贤两人闻言心中惊诧,皆是将信将疑。只因此事太过玄幻,一时难以接受。
其实,荀攸对此也只是一个猜想,见两人如此,不再赘言。
刘辩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若果真如此,我无忧矣。”
仅仅几日,他便两番遇刺,一次比一次惊险,这动荡的乱世似乎对他非常不友好。
两次遇刺,两次皆被董横所救。
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
是夜,董横独自在酒肆饮酒。
在皇甫贤的帮助下,他购置了新的宅院,其实也就是一个被搁置许久的民居。
桌椅上满是灰尘,像是荒废了有些时日,长居于此的几只老鼠见到生人后在家中乱窜,在厨房的米缸中留下了几颗老鼠屎,屋顶的瓦片似乎也已经破损,依稀可以看见冬日的星空。
他懒得收拾,干脆在酒肆对付一夜。
酒下三碗,一人来到董横身边坐下,言道:“崇武真是好雅兴,店家自酿的浊酒飘香四溢,回味悠长,诚乃佳品。”
他见来人正是荀攸,有些诧异地说道:“原来先生也好酒。”
他虽然说不出“飘香四溢,回味悠长”这些文绉绉的话,却也知道荀攸说的都对。
荀攸拿了一个碗放在身前,自酌一小碗,叹道:“小酌一些还是可以的。”
董横闻言,给荀攸又满上一碗,两人饮酒,总比一人寂寞要来的好。
酒至半酣,荀攸与董横聊到冯新,想要跟他探出一些口风。
董横已经有些醉了,搂着荀攸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冯新的事,先生不用再挂念,我已处理妥当。来,咱们干了这一杯。”
董横此话一出,荀攸便已明白个中深意,不再追问。他酒兴已起,欲与董横不醉不归。
酒至三巡,董横已经趴在桌子上。荀攸一碗酒下肚,眯着眼对他说道:“崇武,你这酒量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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