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刘辩和伍孚终于在太阳升起前带着队伍赶到了弘农城。
“你们是什么人?”一队剽悍的凉州士兵拦住众人进城的路。
弘农城守军乃是董越从西凉带来的本部人马。他们虽然认得来人是禁军装束,却不识得伍孚。
不识得便不是自己人。
伍俘拿出董卓的令牌,放在守军面前,“本将禁军越骑校尉伍孚,奉相国之命,求见董越将军。”
一个头领模样的甲士走到近前,确认是董卓的令牌无误,拱手道:“伍将军拿着相国的令牌,就是自己人,小将董将军麾下军侯周珲。”
然后,他看了看伍孚身后的骑兵,有些为难地说道:“董将军正在府中,小将引将军前去,只是将军麾下的士兵要留在城外。”
“那是自然。”伍孚对于周珲的话十分赞同,他若放众人进城,便是天大的失职。
在周珲的陪伴下,伍孚悠闲地走进弘农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突然,他抽出腰间的环首大刀,一刀向周珲砍去。周珲反应不急,被砍翻在地,他指着伍孚却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儿,便一命呜呼了。
紧接着,城外的两名屯长同时动手,将城门处的守军砍翻。七百名骑兵相继冲进弘农城,在伍孚的带领下冲向太守府。
他已经从死去的周珲口中知道了位置。
“哒哒哒~哒哒哒~”
疾驰的战马奔袭在弘农城的街道上,雄浑的马蹄声响彻在耳边,像一道催命符一般向董越靠近。
董越此时正抱着新纳的小妾睡觉,似乎昨夜喝的酒太多,此时仍是鼾声绕梁,三日不散。
伍孚带人杀进府内,仍然可以听到他如响雷般的鼾声。
睡梦中的董越觉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以为是小妾的胳膊。他伸手想要推开,却摸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
他的惯用兵刃,一把大刀。
刀架在脖子上,董越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比任何醒酒药都要管用。
他的屋内站着一队禁军打扮的士兵,小妾早已不见踪影,而拿兵器架着他脖子的人他也认识。
“弘农王,不,陛下,您这是做什么?”董越眼神闪烁,惊恐地望着刘辩。
刘辩冷笑了一声,说道:“董将军既然知道我是弘农王,为何还睡在我的床上?”
他此言一出,喜剧效果十分显著,引得身后禁军众人捧腹大笑。
董越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用刀架住,心中十分窝火,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恭敬地说道:“陛下,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董越言语恭敬,眼神却十分不老实,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突然,董越双手暴起握住了刘辩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大刀调转方向,作势往他的脖子砍去。
刘辩想要抵抗董越的力量,怎奈他手中无力,几乎没有对董越造成任何障碍。他的手腕被董越抓得有些变形。
“再动一下,死。”
董越的脖子又是一凉,一把环首大刀架在他脖子上。刀的主人面如紫玉,星眉剑目,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一个寻常士兵。
董越悻悻地松开手,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瘫在那里。
“捆上。”伍孚用刀架着董越,让身后的士兵将他捆上。
等弘农城的守军赶到太守府,董越已经被五花大绑,他立于太守府门前,浑身上下还是睡觉时的衣服。
“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你们逃不了了,快放了我们家将军。”一个身形魁梧的黑大个指着刘辩等人喊道。
刘辩瞧着对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道:“逃?我是弘农王,这是我的地盘。倒是你们,都给我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一刻你们家将军还会完好无损。”
那黑脸壮汉十分不屑地回道:“一个被废了的窝囊皇帝,充什么大尾巴狼。”
他身后的西凉军中响起一阵嘲笑的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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