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渐大了,天上的云雾快速的流动着,阳光被遮掩又重现,地面上的景致忽明忽暗的,那酒楼前的幡旗杆的影子忽闪忽闪的,展开扬起的帆布颤抖着,叶子正葱茏的树飒飒作响。
酒楼内洪二不停咳出黑血,伤口的截面也呈现出紫红色。
“毒——这刀上有毒——”洪二喘气愈发沉重了,行川逐渐看着和自己一起生活多年的伙计死在自己面前。
“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你根本不配用剑,你侮辱了剑道!”掌柜的向黑手骂道,同时也注意到同黑手交战后脸上留下的伤。
“与我说那些剑道,哼哼,别人都可以,单凭你,赤离老贼,你以为你是用多光彩的手段得到的越王名剑?”黑手看着掌柜的说到。
行川方才注意到掌柜的头巾散开后,一头稀疏的赤红色头发飘散开来,以前掌柜的从来都是包裹头巾示人只隐约看到暗红色是鬈须,没成想连发色也是红色的。
“认出来了么?我曾经的不堪往事多年来一直困扰着我,这剑上背负着太多人命,这些怨魂的哭喊讨伐,是萦绕在我梦中的,我一直想隐匿这些祸端,看来还是摆脱不了,那今天就来个了断吧。”
掌柜的退了几步,靠在柜台旁,左手拍在柜下木板的暗格上,一把剑噌的飞出,落在柜台桌上。
“抢一把剑虽难,但守一把剑却不是可以用难字形容的,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胆谁能体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在这柜台中是什么样的煎熬?”
行川看来,这剑身完美至极,长短这都不能在偏毫一分,宽窄亦恰到好处,不过就是总体上看来,普普通通,古里古气,那剑身上似乎还有斑驳锈迹,看不出什么名贵之处。
“赤离老贼你可真是堕落,窝藏于此,还荒废了这把掩日名剑,简直可惜,若十多年前的你看到你如今作为,定会抚胸顿足!”黑手看着桌上的剑说到。
“我或许会想杀了十年前的自己”赤离掌柜嘀咕着。抄起桌上的剑向行川的方向看去。
“行川,你快走吧,恕掌柜的不厚道,这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务必护剑周全,藏匿起来,别给后世人再留念想。”赤离将剑向行川扔去的同时,向黑手冲了过去。
“好重的剑!”行川伸单手去接,却没成想被剑的惯性反冲了一个趔趄。但那剑明显让行川感到一种微弱的舒适感,就像好玉拿在手中就会有温润感觉,且这这剑的感觉让人更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
“既然我命不久矣,那么就与你这祸害一同消失世间吧!”忽然赤离掌柜的身上出现流动红光,与之前其手心的光芒相似,却又多了一分危险的感觉。
对此一窍不通的行川看傻了眼,“这是武术?不,或是气功,也确实与街上那些气功不同,又不会是仙术。”行川心中泛起嘀咕,但掌柜的让他走,就一定有理由,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他了,况且掌柜的撂出这句话,那就是十成有八成险了。
掌柜的将黑手拦腰抱住,那红色光芒瞬间流至黑手全身。任黑手怎样击打挣脱,却无奈像是被锁住一样。
“反行炁路么?快住手!”黑手第一次露出恐惧神色,身上运出护体的青色光芒也一直被火焰似的炁体所吞噬。
行川不敢多想地转头便向外跑,有仿佛想到了些什么,转身回去,背起了洪二的尸体。
“嘭——”一声巨响后,小酒楼轰然倒塌了,烟尘四起,这是一种极致的炸裂。
“俺哩个乖乖儿,这啥么子阵仗?”过路一个老头子被街头一幕给惊的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俺滴个乖乖……”老头子忽的反过神来,拄着拐杖以最快速度逃离了。
一阵嚣风过后,尘烟散的差不多了,一片狼藉浮现眼前,不管是木框架构,或是板门墙壁,都成了一片残垣瓦砾,瓦缝参差中,是断成两截的梁柱。
“咳咳~”一瓢泼大水盖在行川脸上,行川猛的清醒,挺身坐起。“完了完了,我这是在阴间了?浑身冰冰的,阎王罗催命急啊!我这媳妇还没娶呐!我存多久的银子啊,没得用头了,我试试还有痛感么?”行川将手往脸上扬去,忽的一耳刮子到了脸上,行川一个踉跄差点又睡到地上。
“还没清醒?”一个带着几分冷气的声音在行川头顶上方响起。行川迷糊着往上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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