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溪霞也哭了起来,一抹滚烫的眼泪,顿觉头昏眼花身不由己跌坐在地。
“赶快叫救护车,霞姐晕过去了。”悲痛欲绝的吴联记紧挨着自然最先反应过来,他嘴里喊着,一伸手抱起潘溪霞,旁若无人直往房子前面的公路疾走。
此时刻,不远处早已看傻眼的娶亲队伍,那名伴郎的大脑思维最迅速敏捷,冲杏卫吼:“你傻愣着还在干些什么?不看下你自己媳妇,众目睽睽之下谁帮你抱着的。”
旁边亲戚也有些看不过眼了,也是个恨铁不成钢,他不顾杏卫颜面厉声教训道:“自己娶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无动于衷不闻不问,你还是正常的男人吗?我真是替你的丢人现眼着急。”
的确,从小顺风顺水长起来的杏卫,遭遇眼前这种突发状况,他不但缺乏足够的应付经验,内心深处还夹杂某种情绪是些偏见及严重的不满意,总感觉潘溪霞与吴联记私下曾有过见不得人的奸情。他心烦意乱属于五味陈杂,一些观点认为自家媳妇不清不白丢尽他做男人的面子,使他站在众多亲朋好友面前极度难堪。
而亲戚朋友的几句呵责,他听后更觉自己颜面无光,更加受不了了。
无意识堆积出的怨气,他全部算在吴联记头上,不管周围站的亲戚朋友。他咬牙切齿跑到吴联记面前去,使劲踢两脚尖,再夺过潘溪霞的人,“立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老婆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真是阴魂不散,没死几年又复活过来,存心添堵给我婚礼搞破坏是不?”
内心深处紧系着潘溪霞的安危,吴联记挨两脚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想到要去计较,一门心思只知道跟随杏卫的脚步向前面跑,一拐一拐的似同木偶,不停搬动身体犹如机械笨笨的、憨憨的。
旁边停着的豪华婚车火速开过来,一打开靠左边的后车门,几人七手八脚把潘溪霞塞进车里,再关上车门。
一个人说:“开车,先前往稻桶镇医院。”
司机端坐在驾驶室没搭腔,一踩脚底油门快速启动引擎,婚车就呼啸着向前猛的冲出去。
吴联记想上车去,却被车里面所有人挡住,一下拖出几米远摔在公路拐弯处。他没放弃半天爬起来,又沿着公路疾跑,脚上穿的破鞋子跑掉了,不知道光顾着跑,不停的拼命的往前跑。
簇拥着被送进稻桶镇医院的潘溪霞,一检查没能查出其他病因,最终得出结论是情绪太过激动,一时间造成大脑出现短暂的供血不足,从而形成类似于休克般的昏迷现象,当情绪缓和自然是啥毛病都消失。
听到检查结果,潘溪霞不要打针吃药,立马要求出院先返回家去,今天是她结婚的喜庆日子,于她而言不希望中途出岔子,毕竟,啥事情都要图个吉利,更何况人生中仅有的婚姻大事情。
主治医师看潘溪霞确实没啥好要打针吃药的,也没费力强调注意事项,直接微笑送行。
一场大虚惊,几位陪同到医院的人全都没了心理负担,又随潘溪霞坐车往回走。
在刚通车不久的泥角坝,坐在副驾位的潘溪霞,她睁眼向前面看去,立马发现往稻桶镇疯跑的吴联记,独自一个人,一步一个血印,一拐一拐疯跑着,烈日拉长的影子,像烘干的抹布几乎飘起来,沿着公路形状在前行。
顿时,潘溪霞心里被针扎似的,一阵疼痛不由自主的又哭了,“快停车、快停车、快停车……”
事情全都明摆着,司机不敢听潘溪霞的话替杏卫乱做决定,而是拿眼睛余光偷看杏卫有啥反应。
杏卫板着脸向里面低垂着头,一脸的冷漠不吭声。
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潘溪霞慌了手脚,只知道利用手胡乱拍打车窗玻璃,不见效果,又疯也似的强制抓司机紧抱着的方向盘,“你听到没有啊?快停车……快停车……快停车……”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