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眼睛微睁似闭,面无表情的说道:“很好。办大事,须更加小心谨慎。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尉迟玥!自君王、王后亡故后,只思报仇不问国事。飞龙国都是由我在呕心沥血的处理朝野之事。
朝堂之上只识丞相不识公主,此为天时。
过几日,望海国来袭,那仇老狗必定远赴边关阻击,京城只有我等在,此为地利。满朝上下多我门生旧故,此为人和。
到时我们就行动,你再将计划详细的复述一遍,万不可出现纰漏。”
“遵命,那日夜晚,爹爹去公主宫中请奏,携一公主替身,就小蔓吧,然后爹爹称有刺客,将皇宫中侍卫都调往公主宫中护驾。
我带领三十名死士,杀死老道姑。爹,为保万无一失,我还特训了三名手弩死士,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再涂上剧毒。”
老翁微微点头。
青年继续说道:“待杀死那个老道姑,我来禀报已将刺客抓住,爹爹再将侍卫遣散,我再将公主。。。”青年做了一个紧紧握拳的手势。
接着说道:“孩儿还将那天所有侍卫都换班成自己人,保证他们守口如瓶。
待小蔓替下公主,杀光所有近身的宫女太监。再召告天下,公主将与孩儿成婚,把那仇老狗调回京,半路杀之。
若他不回,就赐他毒酒,说是公主赏赐他的喜酒,量他不敢不喝!等到大事成功,小蔓再将王位禅让于爹爹。嘿嘿。”
此时,老翁将眼睁开,射出两道寒光,说道:“恩,你去办吧,切记别出现任何纰漏,你进那老道姑处也要戴上面罩,且不可以身犯险靠近她。
这老道姑武功高得很,你将那件“龙鳞宝甲”套在里面。不知道老妖婆是命大,还是有什么神通,前几次下毒都毒不死她。要么也不必如此麻烦了。”
青年恭敬的说道:“孩儿遵命。孩儿退下了。父亲早些休息吧。”
老翁摆摆手,青年恭敬的倒退着,退了下去。
屏风之后,一个人影走出,向老翁深揖一礼,说道:“丞相,可知为何屡次都不能将那道姑毒倒么?”
老翁非常客气的说道:“勾长老请讲。”
勾长老,名勾窃。
他自夸起来:“这道姑原本是大理寂照寺,苍圣神尼的徒孙,武功内力得到真传,颇为棘手。当初老夫曾迷晕过她两次,她是吃一堑长一智,所以她的饮食从来都不假他人之手,凡是接人待物,也都留个心眼。”
老翁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呢,哈哈,原来是被长生圣教给吓破胆了,故此,才有如此强的防人之心啊。
不过她是比丘尼出身,为什么现在穿一身道袍呢?”
勾长老浅施一礼,请命道:“这个原因我也不知。
丞相,老朽想再毒她一次,虽不说有十足把握,但如我不行,恐怕这世上再无人能毒倒她了。”
老翁微微思考片刻,说道:“就不劳烦勾长老啦,万一打草惊蛇,那仇老狗不离开飞龙城,才是真的麻烦。”
勾长老点头说道:“还是丞相考虑的周全。”
老翁又说道:“望海国那边,今夜就烧林么?”
勾长老说道:“丞相放心,我教已出重金与大名王商定今日之事。如有半点不妥,小老儿断不敢来回复丞相。”
老翁低头收颌,眉毛一挑,眼珠向上,看向勾长老,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望海国不会真的攻过来吧?”
勾长老也一挑眉毛,眼珠向上,看着丞相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说此次望海国领兵之将,已是我教中人,丞相是否可放心呢?”
老翁两声假笑道:“哈哈,圣教百年基业,老夫我有何不信啊。”
勾长老也附合的干笑两声。
老翁制住笑声说道:“圣教又是献出龙鳞宝甲,又是重金的,果真只要那公主,再无其它?”
勾长老肯定的说道:“确实,再无其它。”
老翁缓缓说道:“不是老夫不信你,只是这圣教助我登上王位,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却只要一个人,老夫甚是不解啊。”
勾长老深施一礼道:“此乃本教机密,教主有命实不敢告知,还请丞相见量。”
老翁笑道:“也罢,呵呵,过了六日,消息就应该到了。”
长生真言:“价值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标准,但不会相差太多,当一份大大的便宜摆在面前,很少有人不动心,特别是自作聪明的人。”
同一时间,飞龙国与望海国的交界之处,扎鳄湿地对面飞龙珠树林边。
一员望海国的领兵大将,手持马槊立于马上,他的脸颊消瘦如刀削一般,唇边留着三缕坚毅的短须,表情严肃。
马前跑来一望海国士兵,报:“齐将军,飞龙珠树林已点燃五十个火头。”
头盔下的阴影里,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却因为不远处一团团烈火逐渐燃起,从他的眼中也开始烧起一道道炽热的火苗。
他只说了一声“撤”拨马离开了。
火光映射在他背后的铠甲上,好像他的胸中正在燃烧着火焰一般。
不远处,一株发光的小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想立刻生长出一双长腿,远远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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