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蜷在棺身周围,宛若朝圣!
而当这一口棺材出现时,
比之先前,
更为恐怖数倍的威压,倾轧而下!
在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所吸引住,无论哪一方,眼里都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已经完成了刺杀,优雅落地的三爷,
看着面前出现的这口棺材,
嘴唇开始颤抖,面色开始泛白:
“怎么……怎么会……还……还有一个!!!”
“哐当!”
棺材盖,
落下。
竖放着的棺材内,
可以说站着,也可以说靠着,更可以说是躺着,
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
身着金色的龙袍,
头戴旒冕。
哪怕其闭着眼,
但在棺材盖被掀开的那一刹那,
令人震慑的威势,宛若实质!
这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威压,里面,更有其他!
楚皇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位,
那是皇帝的威压,是天子的威压,凌驾且融合于一品之中,比先前那位,更为恐怖!
楚皇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大夏……天子。”
黄郎在此时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还有一位,还有一位,还有一位!”
此时,
黄郎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
然后很快,
他就发现自己确实是在气血上涌,
因为,
鲜血,
自其眼耳口鼻处,被抽取出来,飞向了那口棺材。
黄郎整个人,开始快速的衰老。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已经褶皱起来的双手,
“不,不,不!!!!!!!!”
他宁愿死,
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他宁愿相信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梦,都是假的,也不愿意相信,这辈子的梦,都是替别人在做!
连梦,
他都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
“不,不,不!!!!!!!!”
黄郎不停地哀嚎着,
可他的哀嚎,
却无法在此时起到丝毫的作用。
楚皇看着身前的黄郎,
原本,他给其取名黄郎黄郎,在楚地方言里,就像是黄啦……黄啦
原意是调侃其在做那无用功,做那无用梦
谁晓得,
这不是一语成谶,事实,比楚皇所想象的,还要更为悲观。
他是嫡系大夏皇族的遗脉,
但他,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上,
他的作用,
只是在关键时刻,
将自己的精血献给真正的大夏天子,以将其唤醒!
在天天的梦里,
那时已经背离大燕,亲手杀死陈仙霸近乎无法无天戾气滔滔的天天,
在听到身后“那人”的话时,
竟有一种“威严”与“恐惧”感,
很显然,
哪怕再给黄郎十年时间,他也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更别提,
谢玉安、赵牧勾、镇北王爷的那个蛮人小舅子,会对一个仅仅是法理上推出的傀儡,言听计从了。
毕竟那时的他们,可是三个国家的……君主。
除非,
除非预言中的“主上”,
他本就是天子,
本就是某一代“驾崩”被封印着的正统大夏天子!
是了,
也就只有真正的大夏天子,才会不遗余力,在数百年前,就布下这个局,立下这道门,成为真正的神秘门主。
是了,
也就只有真正的大夏天子,
才能有资格,
向燕、楚、晋,去完成诅咒!
因为三侯的祖先,都曾发誓,永远效忠大夏天子,却最终,自立建国。
也就只有真正的大夏天子,
才能调动那些预言中已经成长起来的魔王,
去将这诸夏,
再度统一!
天子,
天子,
真正的天子!
伴随着大夏天子吸收了黄郎的精血,
其气息,
正在不断地继续攀升,
天地之间,
唯我独尊的存在,
将要睁眼。
他,
正在苏醒,正在复苏,这需要一个过程,可这个过程,并不会很长。
距离他最近的薛三,宛若发了疯一样,奔袭了过去,但就在靠近其的瞬间,被直接掀翻,落地,吐血。
对方显然已经有了本能的防御,
自成世界之下,
已落于明面上的他,
连近身,都做不到了。
大夏天子还没睁开眼,
但他的声音,
却已经传出:
“等我,等我替你报仇。”
很显然,
这话是对先前被薛三一击致命的那位一品强者说的。
真正的晋风,
是一种纯粹,
一种超越了肉体、性别达到了真正物外精气神的勾连。
能让一个一品强者,发自内心的爱慕,且愿意,着长裙陪葬,
这样的存在,
到底有多恐怖,
当这位大夏天子,
彻底苏醒之时,
又有谁,
能够阻拦得了他?
魔王的出现,更改了预言,但即使是魔王们也没料到,预言的本质,竟然是这般的恐怖。
门内剩余的强者们,集体跪伏了下来:
“拜见大夏天子,吾皇万岁!”
“拜见大夏天子,吾皇万岁!”
他们,本都是属于他们自己那个时代的江湖强者,他们本已拥有了笑傲江湖的能力,可现在,他们却本能地对即将苏醒的真正门主,顶礼膜拜!
天子,
拯救了他们,
是的,
拯救了他们!
不过,
和那些人的感激涕零不同,
樊力收回了气罩,
瞎子停止了对四方阵法的抵制,
阿铭与梁程,面色平静。
他们没有气急败坏,
也没有无比失落,
只是有一些,
淡淡的……哀伤。
……
阵法外,
站在主上身后的四娘,眼泪终于止不住,滴淌了下来。
“哭什么……孩儿……他娘……”
“孩儿他爹……”
四娘回应了这个称谓。
从主上,到夫君,再到孩儿他爹,比起其他魔王,四娘与郑凡之间的羁绊,更有层次也更细腻。
“莫哭……”
郑凡说道,
“你若没走……照顾好儿子……你若走了……你我依旧携手……
孩儿他娘……
两世为人……
我都没想到……也没敢奢望……能拥有……你这样的女人……
拥有你……
像是做梦……做梦一样……呵呵……”
说完这些,
郑凡目光一凝,
虽然此时,他依旧身体瘫软,
可他周身的气质,
却陡然发生了改变。
猛虎,
就算卧榻,
也依旧有虎威!
他是郑凡,
是魔王们的主上,
同时,
也是大燕的……摄政王!
郑凡扭过头,
看向四娘,
道:
“动手吧,孩儿他娘,这本就是,预料到的情况罢了。”
四娘没有婆婆妈妈,
而是擦去眼角的泪痕,
点头。
为何最开始,
郑凡打算与魔王们一起往里冲?
又,
为什么敢冲?
为何能够在见到徐刚芸姑那类人时,瞎子会说出,既然他们想要快乐加倍,何乐而不为?
为何瞎子在进阵法前,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不要浪。
提醒说,我们还有机会。
为什么,
瞎子会特意让四娘,留在阵法外,陪着主上。
仅仅是因为,
四娘是主上的女人,照顾主上,成习惯了么?
一切的一切,
是因为……
四娘取出了一套银针,拿捏在手中,开始一根根地,刺入自己男人的身体。
当年,
灭蛮族王庭一战,
卧病在床的镇北王,就是用这种方式,获得了“健康”,与田无镜一起,率镇北军铁骑,完成数百年来,镇北侯府李家与整个大燕共同的心愿
马踏王庭!
而后不久,
镇北王李梁亭,药石无力,与世长辞。
眼下,
四娘正在对主上做的,就是李梁亭当初所选择的,一样的事。
与魔丸合体,
主上行动艰难,身体负荷很大。
但只要战事结束,
解除合体之后,魔王们的境界,自然会随之回落,而主上的身体,还能再修养回来。
可一旦用这银针刺穴,强行催发出体内所有机能,是有机会,将主上现在二品的境界,再尝试往上提一把!
但这代价,
就是结束后,主上的性命,也将像镇北王李梁亭当初那样,步入无法更迭的终结。
连带着,
魔王们,
也有可能随主上而去。
所以,
在一开始时,
大家伙其实就已经商量到了这个情况,
所以,
郑凡才会在进阵动手前,
对着所有魔王,
说了那么一通话。
什么叫逆鳞,
逆鳞就是你动我闺女,
我必豁出一切,灭你全家!
这豁出去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命!
因为很可能会带着魔王们一起走,所以,郑凡才会反复啰嗦与确认:
你们是否都愿意?
答案,
是肯定的。
此时,
伴随着银针不断刺入体内,
郑凡喉咙里,
发出了一声低吼,
其视线,开始捕捉到阵法内茗寨深处的那口龙棺,以及棺内站着的那个即将苏醒身着龙袍的……大夏天子。
“孤……还没造反呢!
在孤还没造反的前提下,
这天下,
就是大燕的天下!就是黑龙旗的天下!
是先帝,是靖南王,是镇北王,是孤,一起打下的天下!
这天下,
有且只能有一个天子,
那就是,
燕天子!”
郑凡缓缓地站起身,
他的声音,
开始传递四方:
“大燕摄政王郑凡在此。
小小前朝遗民,竟敢在本王面前称帝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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