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刘正丰陡然回头,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胆寒,芊芊那原本完好无损的右手,此时却只剩下森森白骨,猩红的血液化作无数的蝇虫从手指往下蚕食着变得惨白的皮肉。
就在刘正丰回头的这一瞬间,那些“蝇虫”已然啃食到手肘之处,“蝇虫”的数目同样随着血液的喷溅而愈发的增多,一发不可收拾。说迟不迟,刘正丰顷刻间闪到芊芊面前,左手手指生出利爪,猛的扎进芊芊右肩,随后用力往外一拉,整条被“蝇虫”啃食殆尽的手臂被刘正丰撕扯下来。
这些失去攻击目标的“蝇虫”还不死心,漂浮在空中迅速集结,企图对芊芊打起二次攻击,但随着化成金色猿猴的刘正丰一声怒吼,这些“蝇虫”像是失去生命一般,滴落在地,形成一滩血水,芊芊在剧痛和失血过多的刺激下,面无血色的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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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相金晴,乾天有四,出良姜四钱、草乌六余,纳头尖一两、荜茇九余二两,另除晦问荆草六钱、西青三钱。巽风三七,出斑蝥一钱、茱萸半钱、风杏三钱,纳白苏子六钱、白芥子一钱、仲叶十两、甘松二十两、竹节参二两、南藤半挽,未有除晦。
戊寅,相金雨,艮山除二,纳白莲子十钱、黄柏须五厘、龙葵二钱、罗芙一两、贝母十叶、玄参半两,寄草乌叶、缬草、芫荽、相思子、岩参、六月寒等合三十余两。
戊寅,相金夜,离火除七进四......”
看着手中蓝封的账目,向阳被里面记载的药材以及数目晃的是头晕眼花,好在此时他身处中庭,依靠在梧桐古树上,没有九珍坊里所谓的仆人们的打扰,甚是清闲。
缓缓合上账目,向阳对自己在先生书屋求学时的敷衍塞责是懊悔不已,先生也是师公,对自己关爱有加,毕生的医术都想要传授给自己,但他的心思全在修炼火焰之力上,对药材只能算的上略懂皮毛而已。面对种类如此之多的药材,向阳束手无策,但他现在还不能出去,曲邺和他那暗地里的同伙说不定就在监视着自己,容不得他同之前那样肆意妄为。
“得想办法把这东西捎出去。”
这么想着向阳的脑袋不住地顶着背后的树干,勉强缓解心中的烦闷,可顶着顶着,向阳却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缓缓转过头去,眼睛盯着身后的树干,用指关节轻轻地敲击树干,陡然站起身来,又在树干之上往下不间断的轻轻敲击,声音愈发的浑浊沉闷。
“莫非,树干下面是空的?”向阳心里一惊,但立马镇定下来,出声抱怨道,“这些天没回来,这破树怎么变得这么膈应人啊,树皮干涩的,连个肥都不好好施。”
说罢他又坐下来,虽然是翻开账目,但眼睛却时不时的向四周瞟着,良久,确定周围没人暗中窥探后,才放下手中的账目,悄悄地将手伸到身,在地上缓慢地刨着,没曾想廖思齐这身略显宽大的衣服此时成为向阳隐蔽动作的最好屏障。
但在相对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刨地,纵使是身为修士的向阳也无法施展身手,就在向阳思考着是否要放弃,改成晚上行动时,他转念一想,晚上才是曲邺那夜猫子的活动时间,自己在中庭刨地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于是心一横,趁着坊内的伙计不在之际,他转过身,双手并用,眼前的小坑不断地扩张,深入,直到手指落空。
“里面有个洞!”
任凭内心再怎么荡漾,向阳表面上依旧平静如初,他将泥土扒开,侧着脑袋遍里面望去,里面黑漆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向阳又将手伸了进去。
这不伸还好,一伸进去,让向阳大吃一惊,不仅这棵参天古木的下半身是空的,底下居然还连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堪堪能伸入一只成年男子的手臂。
“相公,请用膳。”
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得向阳是面容失色,他僵硬的转过头,看见是廖夫人后,才长舒一口气。他收回手来,用脚企图将洞口填埋,尬笑的看着走过来的廖夫人。
“奴家见相公不在后院,只好将午膳送到这来,只是这儿没有桌椅。”廖夫人望着这偌大却没有任何座椅的中庭有些慌乱,当然这是害怕眼前这位伪装成自己相公的神秘人。
“回去吧。”
廖夫人此番的表现让向阳颇为担忧,九珍坊的人都知道廖思齐出了名的怕自己的娘子,要是让曲邺瞧见廖夫人对自己这般畏惧,怕是心生端倪,坏了大事。
“你原先和你相公怎么说话的,就和我怎么说话,这样才不会露馅,你的相公才会安全。”过道上向阳悄声说着。
“老娘好心好意的给你送饭,你还不知好歹!是不是活腻歪了?啊?”
嗯,这才对,看着后院里其他人对自己投来的同情目光,向阳摸摸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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