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是白雪皑皑的院子,大部分的雪都融化了,整个院子里都变得异常湿漉。刘洋拿起袋子就在院子里装着银子,拿够差不多一半后,刘洋立起身子感激道:“向阳,谢谢你啊,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
向阳疲惫不堪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天气转冷,多给孩子们买点过冬的衣服和好吃的。你也注意点,不要乱花钱,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有以后别再偷,也别去赌博,做点正当生意。”
刘洋提了提背上装着银子的袋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明白,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们,他们喜欢你比喜欢我多一点。”
“当然,我会常去看他们,你走吧,路上多留个心眼。”
刘洋点了点头就出门,向阳看着地上的银堆,又看了看厨房里还有些银箔粘粘在上面的铁锅,摇了摇头:“看来是要出去买一个新锅,老李回来看见不给我做饭吃,那不得亏大发。”
收拾收拾地上的银子,将它们整理藏好后,向阳烧水洗了洗身子,一头倒在床上,不一会安然进入梦乡。
雪过天晴,向阳刚一开门就看到谭瑾瑜和李令月坐在井口边嬉笑着,李令月一看到向阳出来就问道:“喂,向阳,这院子昨天还被雪覆盖着,今天怎么看不见了?”
用功过度的向阳还有些疲惫:“昨天在院子里练功,很奇怪吗?”
这时谭瑾瑜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向阳,说道:“今天早上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信,门卫托管家交给了我,我给你拿来,应该是你父亲寄过来的。”
向阳接过信,打看一看,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写的不长,向阳看的却感触良多。
“阳,若尔见函,约悬弧之辰,谅父难以庆之,实属憾事。至八月启,而今已月有余,虽刘叔略有提及,然不知平素何如,伯叔每想起,庭室空楚,甚是念想。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人生在勤,不索何获,男儿当如此,莫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然则非违心之论,不愉不乐,不可谓际遇,父之所望,安平泰逸,紫平之行,若路之难崎,家壁虽富非贵,江州偏隅,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不妨有卧龙,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同知埋身剧,心亦有所施,若非闻名遐迩,归乡亦以为,父年事渐高,絮叨有余,望阳原宥。父向朔箴,敬申寸悃,勿劳复。”
出门在外,独自一人,向阳不免泛起一丝伤感,父亲为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娶一人,而今自己离开,他过的可好?
谭瑾瑜看着有些红眼的向阳:“多大个人,不就是离家远行嘛,有什么好伤心的,你父亲看到你这样想必也不会开心。”
向阳用手揉了揉眼眶:“谢谢你给我带来的信,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让姜伯为你简单弄好一份酒席,就在偏苑那边,快去吧,凉了不好吃。”
向阳有些感动的望着谭瑾瑜,点了点头,三人来到前楼西侧的偏苑,这时大门虚掩着,被谭瑾瑜轻轻推开,刚一进屋,一桌子冒着热气,秀色可餐的菜肴便映入眼帘,菜肴虽然不多,但光是闻着就让向阳垂涎三尺。这时的他也有些饿意,只是谭瑾瑜没坐下他也不好先吃。
谭瑾瑜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道:“坐吧,今天是你生日,别客气。”说着自己率先坐在饭桌靠右的椅子上,见此,向阳和李令月也跟着入座。
向阳端起一碗饭自顾自吃起来,李令月看着如此吃相的向阳,抚了抚额头:“向阳,你可悠着点,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你这样,瑜儿姐会不喜欢你的。”
谭瑾瑜听到这话,停下筷子,瞪着一眼偷笑的李令月:“月儿,别瞎说。”
向阳就当没听到似的,继续吃着,只是有意放慢了些速度。等到向阳将着一桌子菜尽数卷入腹中后,谭瑾瑜走到一个桌案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翠绿欲滴,像是浑然天成般灵气逼人的翡翠手珠。每一颗翡翠都是一般大小,谭瑾瑜把手珠递给了向阳:“咯,拿着,这算是给你的礼物。”
向阳接过手珠,手指间顿时涌现出一股凉意,此番好意,向阳赶紧将其戴在左手腕上,而后答谢道:“多谢小姐的礼物。”
“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姐!你再这样我真的再也不会不理你。”谭瑾瑜嗔怒。
李令月也在旁边拱火:“是呀是呀,瑜儿姐别理他。”
此情此景,向阳只得尴尬一笑,让他改口怕还要些许时日。
“你不是和颜大哥关系很好吗,今天生日,你没告诉他?”谭瑾瑜又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打紧。”向阳说着看向门外,雪天过后,银装素裹,万里无云,年满十八,虽然珏地的传统,男子二十才会行冠礼,但如今只身在外,需要向阳成熟一些,可向阳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是成熟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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