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跪坐下为谭瑾瑜加笄,自己起身,谭瑾瑜也起身,中年女子对谭瑾瑜作揖祝贺道:“恭喜你啊,瑾瑜。”
“谢谢。”谭瑾瑜回礼。
等颜夫人回到原位坐下,谭瑾瑜看着高堂前空着的位置,那里本该是自己母亲所在的地方,可是她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谭瑾瑜有些伤感,但未表露在脸上,她面向着父亲,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拜过后她转到右侧时,就看到最前面座位上的李令月握着拳头为她打着气,俩人很是熟络,见此,谭瑾瑜有些悲伤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但谭瑾瑜这段时间是不能说话的,也不能有什么出格的动作的,而后在婢女的走进东房,准备换上另一套更加深沉的衣物。
计算好时间,谭瑾瑜着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着,然后面向左右的宾客,行跪拜礼,以表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然后谭瑾瑜便走到厅外地庭院中,跪在铺着毛毯的地上,行三拜九叩之大礼,这次是表示对天地滋养万物的敬畏之心。
等做完这些礼数,已是正午,司仪撤去笄礼的陈设,在庭院中摆好醴酒席,宴席开始。谭瑾瑜坐在最中心的那一桌上,酒桌上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李如云,李令月,谢旖儿,殷芸,罗莹琪,贾兰颉等一共十人,都是陪她行笄礼的姐妹。
这桌隔壁两桌就是乾坤阁的男修士,像是颜复礼,罗闫,马俊驹,张志成,甚至没有去训练的吴淼水,杨晟睿也如约到来,他们毕竟是身世显耀的官宦子弟,父辈们前来祝贺,自己作为同龄之人自然是要来祝贺,更何况这里是其他子弟拉进关系的地方,何乐而不为。
谭瑾瑜看了看旁边桌的席位,仔细的寻找着,却没有发现向阳的身影,心中有些愤愤不平的想道“:“哼,这个人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都给你送过饭,你就这样不给我面子。”
想着侧身叫来身旁的婢女小声吩咐:“你去后院看看向阳在不在,在的话把他给我叫过来。”
婢女点头答应,往后院走去。
此时向阳坐在院子中,用青金石导出体内的能量,脸色苍白,青筋暴起,不过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艰难,勉强能够承受,这次的导出也比上次更加顺畅。向阳寻究其原因着可能是这次的青金石品质更好,块头更大,更容易容纳导出的火能,毕竟在《火之初解》中也记载——火能忌盈,易杂,数出导后愈纯,其颜而变,焰亦愈炽。
说的是多次导出陈积的能量后,可以让新生的能量更加纯净,火焰也更加刚烈。这时已是导出能量的后期,身子一阵舒适感涌现,向阳适时停止导出,用左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起右手,端详着手中的青金石,方形的石块表面已经有些龟裂的痕迹,通体温热。
向阳将其放回盒子,盒子放进屋中后,自己又坐在院子中。他知道今天是谭瑾瑜的笄礼,听着前院那些热热闹闹的声响,自己一早就陷入纠结之中,他当然是很想到前面去为她祝贺,但是他也知道今天来的都是权贵,自己不过是寄居此处的外乡人而已,仅有的修士身份也不值一提,怎么有资格和他们同堂共处。
向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次是我向阳对不住你,看看以后是否有机会补偿吧,不过你也不需要我的补偿。”
这时谭瑾瑜身边的婢女来到后院中,看到了向阳,便喊道:“我家小姐让你过去,前面正举行着宴席。”向阳听到这话,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跟随着婢女走入庭院。
向阳一到院中就看到一席中坐着的大块头颜复礼,颜复礼也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招手示意他过去,向阳正愁没法过去,颜复礼这一招手让自己松了一口气。入席途中看到盯着他,脸上有些怒意的谭瑾瑜,尴尬的朝她一笑,坐在颜复礼身旁的空位。
颜复礼笑容满面的调侃道:“我刚才还和他们说你在这里住着,怎么没看见你小子呢,你倒好,现在才来,派头挺大呀。”
向阳有些无语,这桌上都是乾坤阁的同届修士,都是些熟面孔,罗闫也是一番打趣:“当初我就很奇怪你怎么和谭瑾瑜坐在一起,寻思着紫平也没有姓向的大户人家,没想到你居然就住在谭府,有点意思啊,有点意思。”
此番话语引得桌上的一众除开马俊驹外的修士都哄堂大笑,向阳此时也只能陪着他们一起苦笑着,不知怎么回答。
谭瑾瑜这桌上,机敏过人的李令月听到了隔壁桌的哄笑声,看了看引起哄笑的向阳的背影,对谭瑾瑜说道:“瑜儿姐,刚才过去的是谁呀?我看你看他的眼神有些异常,怎么回事?”
谭瑾瑜翻了翻白眼:“他呀,就是寄宿在我家的一位修士。我跟你说,我前几天跟他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可倒好,还要我找莲儿去请他,他才过来,不愧是玩火的,真是让我火大。”
李令月听完后,抿嘴笑道:“就是就是,让我们如花似玉的瑜儿姐这么生气,等会一定要好好惩罚他。瑜儿姐,你说对不对?”
谭瑾瑜吸了吸鼻子,没好气的说:“你呀,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般顽皮,不过是该教训教训他,不然他不把我当回事。”
这桌上聊着聊着也笑起来,当然不是那种粗野的笑声。
李令月歪头对谭瑾瑜不知说了些什么,谭瑾瑜听罢也点了点头,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向阳。正吃着菜肴的向阳只感到后背一凉,转头朝谭瑾瑜那桌看过去,直觉告诉等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等到宴席弄完,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谭瑾瑜又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宾客们都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谭则成向着来宾们答谢:“小女这次的笄礼算是圆满完成,谭某在这里谢过各位的捧场,府内还请来一些名伶前来唱戏,不着急回去的可以坐下来听听,算是饭后的消遣。晚上,谭某准备晚宴,有兴致的亦可留下。”
向阳和一众修士听着在临时搭建起的戏台上的伶人们的卖力的戏唱声,不久夜幕降临,晚宴也要开始,这时只有一些修士和他的父母辈的权贵们还在谭府,因为他们之间都明白,一个约定俗成的节目即将上演。
(笄礼要隆重些,写的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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