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洋带来消息,那位何姓富商醒来后,发现自己带来贿赂的银子不见,气的直告到紫平府,可是刘洋早已托人将认罪书送到府内,府尹翻阅完认罪书,气是不打一处来,正要把姓何的找来询问,结果歪打正着,书中人自己却来投案自首。
姓何的看见认罪书,自然是百般辩解,称书上并非自己的字迹。府尹要其重写一份,一个字都不能差。姓何的别看他平时都是他高高在上,嚣张跋扈,欺负平民百姓,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可哪里见过此等场面,吓得是连笔都拿不稳。
府尹又让师爷对比手印,完全一致,姓何的慌不择路,心生贿赂之意,却不知这是在天子脚下,府尹又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当即劈头大骂:“你这狼心狗肺,怙恶不悛的恶贼,来人!把他拖进大牢听候发落!”
姓何的当场昏厥过去,此后府尹亲自找到御史大夫禀明此事,想必东黍州那边将会地动山摇。
至于这用于贿赂的两万两银子,虽然紫平府在彻查,但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银子竟然放在谭国公府内,可以说只要不嘴漏说出去,等风声过去,向阳和刘洋俩人问题应该不大,只是可怜那无辜的驿馆和侍卫,还有那些被追回的马匹。
“这紫平府不会真没发觉其中的疏漏吧?有谁会认错后还敢往官府跑?”向阳依然有些担忧。
刘洋却满不在乎:“没事,有人欠我的。”
“欠你的?”
“你别管,反正没事就行。”
“嗯,等过些日子,咱们托人向驿馆捐些银两,帮忙修缮修缮。”
“行,过几天我去安排。”
“还有,虽然打倒一个为富不仁的何富商很解气,但咱们手里的银子终归是那些老百姓的血汗,等以后,一定要尽数,不对,加倍奉还。”
“知道,我的大烂好人,你可要把银子给我看好喽。”
刘洋离开,向阳心情也是大好,出门买回来一些过冬的衣物和一些甜品带到孩子们的居所,施展着他们期盼已久的“戏法”。
“你这手艺不去天桥卖艺实属可惜。”刘洋埋汰道。
“去你的,什么卖艺不卖艺,我要是去天桥,其他人都没饭吃,你知道吗?”
看着这群笑逐颜开的小孩子,不觉已是黄昏,向阳恋恋不舍的与孩子们告别后,只身回到谭府,刚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身穿紫裳的妙龄女子正坐在井边,看到向阳进来,浅笑着起身,等到向阳过来,才缓缓开口道:“后天是乾坤阁的首次集训,你最好还是过去,人生地不熟,多结识结识其他修士,对你今后的修行有很大的帮助。”
“嗯,没这事我也会去乾坤阁,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对乾坤阁了如指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
“乾坤阁最近这一百来年,来来回回的在一些官宦世家之间招收修士,我们这些从小长在紫平的人对于这些早已烂熟于心,乾坤阁每次都会提前通知各个世家,那些地方来的或者没有背景的修士一般都会住在乾坤阁里,你名义上属于谭家,乾坤阁默认你知道。”谭瑾瑜俏皮地耸了耸肩,向阳则是有些无语,没想到乾坤阁居然这么不靠谱。
“你,住在这还习惯吗?”
“还行,有老李做饭,没什么大问题。”
向阳看着谭瑾瑜,十多年来,与他有着紧密关系的只有和他一起读书的小鸽子,但是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很好的玩伴,此时面对这般丽人,一向开朗的他也不免有些拘谨。
“那成,后天记得一起去,据说特训的教员非常严格,你可别迟到。”谭瑾瑜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看出了向阳的局促不安,有些玩味的意思。
“嗯,好的。”向阳看着谭瑾瑜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这时谭瑾瑜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来责备道:“哼,以后记得从正门走,让其他人看见,还以为我谭家亏待修士呢。”
回眸间,向阳的心脏骤停,想着世间怎有如此让他心悸的女子,一时之间呆在原地,待谭瑾瑜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向阳才不甘地收回丢失的魂儿,叹息道:“想啥呢,向阳,你配不上她,至少现在如此。”
后日,向阳准备妥当,平生首次独自往谭国公府正门走去,出门便瞧见谭瑾瑜身着素色常服等在门前。
“实在是抱歉,让小姐久等。”向阳走上前去歉声道。
谭瑾瑜不满吸了吸鼻子,表情微嗔,“以后别叫我小姐,弄的好像你是我下人一样,叫我瑾瑜或者瑾瑜姐,我不介意多你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傻弟弟。”
“是的,小,额瑾瑜姐。”
两个人一路无话。
穿过树林,乾坤阁的大门敞开,向阳腰间别有玉牌,不过侍卫显然认识谭家大小姐,没有丝毫的阻拦。
众人的集合点依旧是先前阁主面见新招修士的大殿——端蕊阁,只是此时未见阁主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站在殿中央,约摸三十岁的男子,如此寒冷的时间点上,男子却身穿一件黑色的薄布衣,下面一条收紧的灰色麻裤,健硕的肌肉随处可见,还算端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修士陆陆续续的进来,谢旖儿也不例外,一进殿门便看见谭瑾瑜在向其挥手。
“旖儿姐,这里这里。”
谢旖儿优雅的跪坐在谭瑾瑜左侧,刚坐下,眼睛便张望起大殿各处,良久,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经过前些日子在家里的交谈,谭瑾瑜看出谢旖儿的心事,打趣道:“看看旖儿姐这失落的样子,还在关心你那未婚夫呀?”
“哪有,瑜儿,你可别瞎说,我只是想看看有今日哪些人来。”说着说着谢旖儿俏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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