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等我腰缠万贯,小爷我一定常来。”
紫平的西市不算大,很快的向阳便找到聚盛钱庄,钱庄屋檐下面匾上鎏金的四个大字——聚盛钱庄,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其非同寻常的地位。作为紫平最大,也甚至是西难帝国最庞大的私人钱庄,单单庄主所累积的财宝就相当于西南州整整三年的税收,不可谓不豪气,不过据说庄主为人低调,乐善好施,因此深得老百姓的喜爱,这生意也越做越广。
说明来意后,向阳被领到钱庄某位管事面前,将父亲写给钱庄的信函交予管事,管事只是瞅了一眼信函,便拿出一叠银票,交予向阳,“这里有五千两银票,不够再过来取,你父亲与我是旧识,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叫我刘叔。”
向阳赶紧拱手答谢:“谢谢刘叔的帮忙,侄儿还有急事要办,也就不打扰您,告辞。”
“你这小子的个性和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去吧。”刘姓管事打趣道。
与相对窄小的南市不同,谭国公府所处的城东北要大上数倍,即使父亲给自己大概位置,向阳还是迷失在建筑群中,万幸紫平的百姓颇为热忱,在一个个路人的帮助下,向阳还是磕磕绊绊的站到谭国公府门前。
谭国公府地处紫平城东北深处,这块地方大多都是达官贵人的居所,平日里,寻常百姓很少会来到此处,因此这里也没有其他地方热闹。
谭国公府碧瓦朱甍,飞檐反宇,不算雄伟,但配上台阶前两头大石狮,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想当然的向阳刚踏上台阶一步便被谭国公府门前的侍卫下台阶拦住。
“闲杂人等不得上前一步,否则杖二十,硬闯者,杀无赦。”
“几位爷听小的解释,有一名女子让我来这里投奔谭国公府,我看这匾上写的是谭国公府吧?”向阳赶紧辩解。
“什么女子,可有什么信物。没有就请离开。”
向阳顿时脸色大变,这才想起父亲没告诉他有什么信物之类的,看着面前这两名“杀气腾腾”的侍卫和他们别在腰间的刀,咽下一口唾沫后,识趣的离开了。
正面进不去,向阳也只得在谭国公府附近溜达着,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就在这时,向阳敏锐的感觉道身后有人在盯着他,赶紧转过身子,发现这个巷子的拐角处有一名身材矮小,长相有些猥琐的青年男子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向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过去探探,没曾想刚一过去,与那人猥琐气质相符合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声的响起:“你是不是从西南州那边过来,想要找谭国公府的人?我有办法。”
向阳这时想起早些时辰城门口士兵叮嘱的话,上下打量此人一番,怎么看这人都像是骗子,不禁狐疑道:“你该不会是骗子吧?就你这身打扮,怕不是要被门口的侍卫给当成乞丐踹飞,还能带我进去找人?”
“嘿嘿,知道你不信,那你跟我来,说我骗子,我可不会要你钱。”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朝谭国公府后方走去,向阳犹豫片刻,还是大步跟了上去。
大约三四十步的脚力,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谭国公府的后门,虽然门紧闭着,奇怪的是居然没人把守。向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叫出前方的男子,“喂!你该不会是要偷偷的溜进去吧?被发现可是要被打死的!”
那名男子轻蔑的看了向阳一眼,张嘴大声喊道:“李老头,人我给你带来了,快点开门。”
不一会后门便被打开,开门的是一名瘦弱不堪,眼睛里透着浑浊,满头银发的老者,老者仔细的打量起向阳,当眼睛扫过向阳的胸口时,眼角不经意间抽动,收回目光,用他那低沉浑厚的声音问道:“你今年多大?谁让你来的?”
“一个月后满十八,是一神秘女子,不对,恩人让我一十八岁这年来这投奔谭国公府。”向阳如实回答。
老头没再询问,从腰间取出一个鼓鼓的锦囊,丢给身旁的猥琐男子,男子接过后,转头对向阳轻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说罢,男子吹着口哨,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进来吧。”
谭府后院里四处散落着各类杂物,破损的铁锅,缺胳膊少腿的板凳,扫帚等等,还有些没砍完的木头,非常普通。
向阳四处打量片刻后,李老头指着院子西边的一间小房子说道:“你这几天就在那住下吧,过段时间再带你见少爷,院子有井,院子东侧那个用麻布挡着的地方,内含茅厕,如果你想出去,记得从后面走,天黑前要回来,也要从后面走。”李老头坐在地上继续砍起那些木头。
向阳推开西边小屋的门,没有想象中的发霉的味道和漫天的灰尘,反而很干净,中间摆着四方的桌子。床被也整齐的摆放着在小床上,还有个安放衣物的柜子,向阳把包袱丢进了柜子里,一个多月的路途让他的身心俱疲,倒在床上后,很快便熟睡过去。
“还以为会被当成座上宾,现实却是要走后门偷鸡摸狗的进来,真是有趣,也够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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