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州南部有着一条横跨整个西南帝国南部边境的大河,通常人们称呼其为天沟,因其水宽且深,一年四季波涛汹涌,像是要吞噬一切胆敢冒犯她的活物般而得名(舔狗而已)。
整个西难帝国有许多条支流汇入其中,银鳞河便是其中的一条重要支流,银鳞河发源于帝国东北部的荧惑雪山深处,途经东北行省的首府右陵,京城紫平,一路向西南下贯穿整个西南行省,最后汇入天沟。
银鳞河因盛产银鳞鱼而得名,银鳞鱼通体银色,如梭子般,游速飞快。因其肉质紧实鲜美,少刺腥微而深得珏地各处百姓的喜爱,但是难以捕获,价值不菲。
银鳞河流入西南行省时水面逐渐变宽,水流也趋于平缓。非常适合银鳞鱼的生存,于是乎捕鱼行业兴起,西南州通过卖鱼贩盐成为帝国税收的重要来源之一。
但是由于没有天然的屏障,直接与西难帝国的宿敌——策天帝国的东南接壤,西南行省地势较低,战时易攻难守,外加行省的东边就有一段逶迤的山脉,无法进行及时的增援,第一时间就会被攻占,因而西南行省处于被放养的状况,这些年的人口都向各处迁移,加上盐湖的不断缩小,本来极其富裕的省份也逐渐没落下来。好在边境比较平和,没什么大事发生。没有政策的约束,一般人也过得不错。
向阳坐在马车里打着盹,离家不久后天气骤变,连夜就下起瓢泼大雨。即使是这样从来没有离开过镇子的他也是对新奇的人和事物兴奋不已,在沿途经过的地方走走停停的,丝毫未受到糟糕天气的影响,几天都没好好睡上一觉。
几日后雨势渐微,向阳也收起了那份新鲜感,正式踏上了入京的路程。
虽然连日的大雨,但是马路由于数十上百年来各地商贾马车货物的来来往往,加上不断地修缮,路也不算难走。
然而一行二人路过一个小山坡时,向阳原本晃晃悠悠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停车给弄的向前扑倒出去。疲惫的身体被疼痛给刺激的清醒过来,向阳睁开双眼,用手撑着木板向外张望,林叔也急忙撩开布帘对向阳说道:“前方隘口有一处被泥石挡住,看这情势,今天怕是走不过去。”
向阳听罢离开马车,定睛向前方望去,开口问道:“林叔,还有其他的路吗?”
皮肤黝黑,体态精瘦的林叔此时也皱起眉头,思索良久才应道:“咱们如今所处的位置恰好是西南州与中聿州的交界处,只有这段处在山脉中靠左的一个小山谷间的道路,若想要绕行,只能先绕回去往左侧走水路,可是这几天的暴雨,水位估计是高了不少,又是逆流而上,怕是不怎么好走。”
向阳听罢也是皱起眉头,他这个不经世事的小伙之前就没离开过江州,哪里看过如此情形,俩人只得干杵着。约摸两个时辰后,目力极好的向阳发现原本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道路中间裂开一道缝,并且裂缝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向阳依稀望见泥石对面有许多人影,便对林叔说道:“那边好像有着人,咋们过去看看。”
“少爷,上车。”
说罢,林叔再一次抽打着马匹,好让它们向着那边驶去,二人下了马车走到缝隙面前,林叔走上前去对正在奋力挖掘泥沙碎石的农夫打扮样的一袭人问道:“各位,这里是怎么个情况?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让我们过去?”
其中像是领头的人不耐烦的说道:“接连不断地大雨,把这片地方的山坡给淋垮,你们这马车过于宽大,怕是得个一整天,你们要是帮不上忙,就一边呆着去,别在这碍事。”
另外一个光着膀子的人见状出言解释:“这泥沙吸足了雨水,夹杂着石头树枝,这些锄头,锹,镐子插进去想要拔出来可是要耗费相当大的力气,我们这些人干了大半天才弄出这么个口子,如果你们能帮忙的话,应该会快一些。如果着急赶路,可以先行将这马车留下,留个地址,等道路疏通后,我等再将马车送到您那,只需一些辛苦钱,可好?”
说完也不等林叔回复,就将手中的锄头重重的插进泥沙里,表情狰狞的往外掏弄着。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们挖的更快,不过先要你们停下来。”向阳见状开口道。
为首的那个人瞟了一眼向阳,略带戏谑的嘲讽道:“你这白白嫩嫩的,能干些啥,别耽误我们办事,误了时辰,官府怪罪下来,你可担待不起。”
向阳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信的,也不解释,摊开右手,手心向上轻轻的晃了晃,一朵黄色的小火苗便涌现出来。
“都站开一些,可别被这火给伤着了。”向阳兴奋的笑道,也不管众人错愕的表情,双手的火势陡然变大,向阳左右手掌,分别对着缝隙两旁的泥沙,火焰不断的炙烤其表面,随着风,沿着缝隙往另一侧奔去,霎时间火光冲天,给这阴沉沉的天空增添了些许不一样的色彩。
众人皆瞪大眼珠,呆若木鸡的看着向阳,手中的锹也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纷纷对向阳投出惊叹的目光。
半个时辰后,向阳脸上的汗像水珠般滴落下。脸色苍白无比,气息不稳,胸口起伏不定,他至今未有过如此长时间的使用火焰,就在自己感觉到要精疲力竭时,鼻尖闻到一股像是烧焦的树木散发而出的檀香味,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将火焰熄灭。
这时一旁的林叔上前搀扶着向阳向马车内走去,向阳艰难的踏上马车,一屁股坐在毛毯上,脑袋向下倒去,随后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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