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晃伤势严重,他们先安排郎中医师为其治疗,其余人则是找那内应高远问话,看看能不能从中探知到一些内情。
高远身为秦川部将却是投身胡虏,远比羌胡人还要来的可恶。
此时他被卫戍军看押在县丞府邸一偏僻房间内,头上的污血已经凝结,不过被凤起狠狠砸中的后遗症可不,仍是晕厥刺痛不一而足。
他见皇甫郦,司马睿等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进来,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闭眼装死,想要来个一问三不知。
可笑高远心里打的好算盘,但这皇甫郦年少成名,被凉州百姓尊称为凉州双杰,自领骊山军以来,未尝一败,正是意气焕发之际。可今日却在这的秦川城下,险些将骊山军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便是他自己也是“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心中早是愤慨难耐。
见了高远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皇甫郦二话不上去就是狠命一脚,正中对方腿骨,其力之猛,隐约可以听到骨裂脆响。
高远可不是什么硬汉,要不然也不会做了投敌之徒,猛地握住伤处,口里嗷嗷痛呼,眼泪鼻涕弃流。
皇甫郦容不得这等出卖汉家百姓的畜生,所以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一脚过后不觉过瘾,随即手脚并用献上一顿暴打,先出了心中恶气再。若不是司马睿等人后面见状不妙,苦苦拦住,只怕这高远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
即便如此,这可怜又可恨的高远全身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头肿如豚,口鼻吐沫,已是副奄奄一息的惨状。
皇甫郦好歹出了一口恶气,顺势而下将高远交给司马睿,看得后者苦笑不已。
既过寒冬,就该迎来春风。
司马睿和颜悦色没有对高远再用拳脚,却是摇头苦笑道:“高将军,我驰援秦川本是因你之故,想不到你竟成了羌胡内应,如今落得这般场景,我也不知该怎么才好。”
高远对司马睿的感观不差,至少比皇甫郦好上许多,听他如此话也不再硬气的一味闭口,便道:“事到如今,我知命不久矣,只是若有半点机会,我堂堂汉家男儿岂能做了羌胡鹰犬,实是那杨秋谋划,我不敢不从啊。”
皇甫郦呸了一声,喝道:“你大好男儿,何必寻这般理由,那杨秋不过一县丞,还能翻了吗?”
高远瞧了皇甫郦一眼,心里冷笑不已,面上却是丝毫不露,言道:“那杨秋早在羌胡来袭之前,就请我等平日关系亲密的军中将领入府商议,出了他已投奔北宫伯玉之事,当时王挺等人不愿从贼俱被当场斩杀。杨秋此人虽无大智,但却心机深沉,极为卑鄙,竟在暗中扣押了我等家眷以做威胁,又以亲兵左右相随,我实无半点办法。”
司马睿道:“你因家人而受制,可见心底还存了几分良知,但你投奔羌胡害了秦川百姓,难道那些死去的人就没有家人了吗,你于心何忍?”
高远闻言沉吟不语,良久方才长叹道:“我自知罪大恶极,不求苟活,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全了,只求能给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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