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其他生性顽皮的学生,借由何门的带头作用,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玩闹之心。每当何门的怪叫声起,周围便会响起附和般的口哨声。甚至到最后,大部分的学生在这般逗弄下,再也憋不住自己满腔的笑意。整片场地,哄然笑声甚至要盖过了先生的声音。
“......以上,是我代表书院对诸位的寄语。接下来,该说说我自己的想法了。”
众人的喧闹声早已盖过了先生的声音,甚至只有一小部分学生注意到了他终于结束了那番漫长的演讲。
“首先,都给我闭嘴!”
犹如爆炸般的声浪骤然在整片演武场掀开,甚至在西区的边境,都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空气在震颤。
众人被这忽如其来的噪音震得有些发懵,一瞬之间,场地内除了先生未散去的余声,便再无他音。
“目无尊长,劣根未尽!如果这就是书院这一届学生的质量,那么,秉承宁缺毋滥的原则,我都应该禀告大先生,将尔等通通驱逐出书院!”
这番话顿时把学生们吓了一跳。能够在自己的家乡中脱颖而出考上书院可是莫大的荣誉,要是在第一天就被书院撵了回去,那可不是面子挂不挂得住的问题了。恐怕数年之内,都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不过,”先生的语气忽然平和了下来,“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只是因为在极个别学生的带头下失去了冷静。但是,既然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这一点,无论你是抱着怎样的心境参与起哄,都不能逃脱!”
众人的脸色不由得耸拉了下来,但还没等众人彻底松口气,先生的下一句话,便再次让众学生的神情,仿若落入了冰窟。
“小罚即可,就罚尔等抄写五十遍《鼎国纪事》罢!”
无论是文院学生还是武院学生,由于都参加过初试,对于这本《鼎国纪事》自然不会感到陌生--因为,这本书全是笔画众多的生僻古字!
“还有,带头的几名刺头,你们的长相,我都记住了。在这里,我就不把你们揪出来了。不过,你们不要以为我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了,下次见到我时,请你们自觉上交三倍于他人的罚抄笔记!”
何门却是撇了撇嘴,他可不认为,那位一直盯着稿子看的先生真能知道是自己带的头。毕竟,就连他身边的几名学生,都没能发现自己是万恶之源。
不过,正当何门这么想的时候,却发现台上的先生,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朝他的方向看来,不由得让他心头微惊。
“应该是错觉吧......再说了,就算真让他逮住,鬼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会撞见他?这惩罚,不过是吓唬着玩儿的罢了。”
何门拍了拍脸颊,如是想到。
......
以七天为一个周次,前三天,所有学生都得参加先生的讲读课。
讲读课的先生跟其他先生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在某种程度上,需要对参加自己讲读课的学生负责。
由于讲读课基本上是以书面知识的传授为主,所以即便是在武院,学生也并不会根据自己的修为层级而跟随不同的先生,先生与学生匹配的依据,就是单纯地靠学年划分。
一般而言,武院的每一届学生都将分别由两名先生负责,而何门也根据侍级令背后的提示,找到了自己所属的教室。
“唔,洪少他们都不在这边啊......”何门打量着四周的学生,却发现自己的周围,尽是一片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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