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劳烦李大老板移步,在下早已在此等候了。”这声音从门外传来把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身冷汗,李大老板的房间可是从来没有外人接近过的。
李大老板此刻正恶狠狠的瞪着那青衣少年,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那少年的双腿早已吓软,眼噙泪水,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带他来的,我,我。。。”这时门外声音又起:“在下保证,今日在此所见所闻绝不向外人言语,还请李大老板放心。”
李大老板深深叹了一口气,又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向那青衣少年说:“去开门。”青衣少年颤颤巍巍挪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让进锦衣公子后从门外将门关好。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李大老板一边上下打量他一边问道。那公子一拱手,说到:“在下云清遥,久闻永乐赌坊李老板大名,今特来拜访。”李老板摆了摆手说到:“听说云公子想与老朽堵上一堵。”云清遥微笑着边摇扇子边说:“不和你李老板赌上一赌怎么能算是来过永乐赌坊?不到永乐赌坊又怎么能算得到过帝都城呢?”
李老板摇摇头说:“只可惜老朽已多年未赌了。”云清遥并未接他的话,只是说到:“具在下所知,永乐赌坊虽然赚的钱不少,但是真正能落到你李老板的腰包里的恐怕还不到总收入的一成吧。”
李老板用力睁开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盯着云清遥,云清遥也不看他,继续说到:“你不必吃惊,更不用否认,一个赌坊能在皇城之内,天子脚下做成今天这样,除了朝廷支持还有别的可能吗?”
李老板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国库从中抽取一大部分利润,王公贵族能放过这块肥肉吗?本地的官员呢?今日与你见面更加证实了这件事,你衣着光鲜,是因为你永乐赌坊老板的身份,出去与人见面不能失了面子,而你的房间如此简陋恰恰说明你其实并不如别人所想的那般富贵。”说着,拿出那一万两银票“今天我们在这里只是私人赌局,赢了,银子全是你的。”说罢一动不动的盯着李老板。
那李老板此刻已满头大汗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云清遥手中的银票,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还是犹豫不决,云清遥又道:“若是你赢了,这一万两银票是你的,若是在下侥幸赢了,这银票仍是大老板你的,只需大老板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而且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我绝不会对人透露半句。”
那李老板不愿和他赌原本是怕这件事被人知道,根本没想过会输给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现在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再无顾虑,慢慢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骰子说:“我这里只有这个。”云清遥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用折扇一指骰子,道:“好,就赌这个,简单痛快!”
“我做庄?”
“当然。”
李老板听他同意,心下大喜,只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摇骰子本是最基本的赌术,他纵横赌场四十余年的李老板对于各种赌法千术无一不精,基本可以做到十赌九胜,唯独这一门,他能让骰子随心而动,可以说十赌十胜!
李老板将骰子放进木杯中摇了起来。似乎这一万两银票已是他囊中之物了。只听啪的一声,骰子已被扣在桌上。李老板强掩心中兴奋道“云公子赌大还是小?”他有十成把握,这三个骰子都是六点,不论对方买大还是小都是自己豹子通吃。
云清遥用折扇轻敲几下额头,随即笑道:“自古以来,世人都道大的东西好,我就赌大吧。”
“好,那老朽就要开了。”
云清遥用纸扇轻轻一敲桌子道:“开!”
李老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大笑道:“好!”猛的揭开木杯,然后就是啪啪几声,木杯掉到地上,弹了几下。他看看桌上的骰子,看看地上的木杯,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那本就不大的眼睛,就像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桌上的三个骰子赫然是四五六大。
半住香后,云清遥从李大老板屋里走出,在外面等候的已不是刚才的少年,他轻摇纸扇,与门外等候的少年穿过铁门来到长廊,向身边的少年问道:“这房间里面的都是何人啊?”少年回头对他一笑道:“能进来的当然都不是一般人啦。”云清遥哈哈大笑,心想:“原来这些达官贵人都在这里面玩乐。”随即又问:“这里面的赌法和外面有何不同?”少年这次也不回头,回答说:“赌法也无不同,只是在里面的美酒佳人外面是没绝不会有的。”公子收扇敲了敲手掌,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妙极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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