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丫头和当年那个青涩少女相比变化的确不小,在灵飞的眼中却很难分辨出这种变化。
在西州郡守百里玦身边落座的正是丫头。
灵飞曾在心中无数次的想到过与他相见的一个场景,和相见之时她的模样,情景是有些出入了,但人还是那个人。
丫头身着一件粉色裙裳,头上玉簪金珠,略施粉黛,如同不小心跌落凡间的仙子,圣洁当中透着高贵。
看到灵飞投来的目光,丫头微微转头,向这灵飞也投去了一个微笑,浅浅如一张白纸,对你偏偏有礼,又有点儿陌生的感觉。
可能两个许久未见的人,产生陌生的感觉是正常的,就好像是近乡情怯,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不是吗?
就这一下,让灵飞悬了几日的那个心,稍稍获得了轻松,伊人的笑真能够让人忘却痛苦。
“来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嬴钺忽然站立,紧接着一声巨响,原来他身前的长案已被他一掌拍碎,这一场突兀的巨变,瞬间将灵飞拉回了现实。
满屋子的人寒蝉若惊,尽皆想着皇子何以至怒?
嬴钺身后那些剑士各个微微提气,蓄势待发,这时百里玦不紧不慢站起来问了一句,打破了冷寂。
“殿下,当真是东……”
“不错!”
百里玦话还未毕,嬴钺粗暴的将他的话打断,他无意让这里的人听到的更多。
“哼!太不要脸,这老大当真无耻,说话就像放屁,说好了他去北海我一脚不插,这好处全让给他,这西州他也不能再来染指,现在他是没来,倒是一个劲的教唆那贱人来搅合我的好事,真是晦气,就那贱人的性子,不和我闹个两败俱伤,是不肯罢手了。”
嬴钺语速极快,一口气说了很多,这次没有一点儿遮掩,坐在远处的灵飞也听的真切。一口一个贱人说的咬牙切齿,也不知道谁能有这般能耐,惹得皇子如此震怒,还只能用咒骂来解气。
百里玦默默地朝着后面退了退,这话连一句也没接。
“三十二,嘴巴当真是臭,就是长庆那最臭的茅厕,也比你的嘴巴好了百倍,甚至千倍,茅厕污秽,也比你的嘴巴干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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