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结束后,陈思予黏着步笛鸣,要带她四处逛逛,步笛鸣架不住,就带着陈思予去村外闲逛,看着乡间的独特景色,陈思予也是异常兴奋,两人慢慢的走向了海边,没有见过大海的陈思予,兴奋的在海边奔跑起来。
最后两人并肩坐在海边,看着不断奔涌而来的浪花,内心都是起了一丝波动,这让步笛鸣不禁想起了慕容蝶,自己前世的妻子,如今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在今世还能否再见面。
一个声音搅乱了步笛鸣的思考,“哎吆,这不是衣锦还乡的步家大少爷吗,进了郡城就是不一样,都勾搭上城中的大小姐了,你们看啊,这姑娘长的还真是水灵。”
步笛鸣眉头一皱,看到是庄内一些闲散的少年,比自己大了几岁,说话的却是今日与自己同时参加成人礼的步贵生,也是村长的儿子,一向游手好闲惯了,常在周边村子胡作非为,步笛鸣自然是不会与这些人计较,扭过头去当作听不到。
看到步笛鸣不做声,少年们讥笑辱骂的话语更多了,陈思予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喝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步贵生笑道:“我们是比不上你们城里人有教养啊,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教养是什么呢?要不要你来教教我们啊,我们去那边树林里怎么样?”
陈思予何时遇到过这些无赖,气的直跺脚,冲着步笛鸣叫了起来,说他竟然也能忍下去,步笛鸣起身微微笑道:“大小姐,你在街上被疯狗咬了,难道你还要咬他一口吗?走吧,我们回去。”陈思予听后大笑不止,火气瞬间消了,挎着步笛鸣的手臂,向庄内走去。
步贵生见步笛鸣辱骂自己,怒道:“步笛鸣,你这小子不就仗着你父亲有点臭银子吗,得意什么,别忘了当年你们家怎么破败的,说不定哪天又会回到以前。”
步笛鸣停身,冷哼道:“我父亲的钱也是一点点自己赚出来的,真要没了可以再去赚,你父亲呢,这些年没了我们家的施舍,过的很艰难吧,不过这次我干爹又给了庄内这么多银两,又能让你父亲好过几天了吧,不过你要劝他省着些花,因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施舍。”
步贵生大怒,带着众人奔了过来,对着步笛鸣出拳踢脚,步笛鸣内丹发力,一股股阳气布满全身,‘砰砰砰’响声四起,每个冲过来的少年都被撞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步笛鸣走到步贵生身边,蹲下捏住他的下巴道:“你最好不要来惹我,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说完伸手拿起旁边的一块掌心大的石头,手上发力,将石头在手中攥成了一地粉末。
步贵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步笛鸣手中再次发力,将步贵生的下巴捏了个粉碎,心想这小子骂了我许久,也得让他吃点苦头,捏碎下巴让他一两个月无法说话,也算是惩罚了,步贵生爆发出惊人的惨叫声,步笛鸣笑着与陈思予走回庄中。
走到家门口时,步笛鸣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秃峰山的大当家穆奎,也就是现在的江阴郡副郡守,正在拜会自己的父母,见到步笛鸣,也是立刻热情的迎过来,步笛鸣反感的打了个招呼,就向屋内走去。
却听到外面大喊起来,“不好了,杀人了,步连兴家的儿子杀人了。”众人大惊,全都看向步笛鸣,步笛鸣也是十分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林德海将喊叫的人拽了进来,逼问发生了何事,村民颤抖的说道:“步连兴的儿子步笛鸣,刚才在海边杀死了村长的儿子,还打伤了步贵生的同伴。”
步笛鸣喝道:“你胡说,我仅仅捏碎了他的下巴,何时要了他的性命。”步笛鸣自然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陈思予也是叫道:“对啊,我和笛鸣在一起呢,当时他们辱骂我们,笛鸣也只是出手教训了他一下,怎么可能会死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毕竟庐山派统治了各郡城之后,颁布了不少法则,其中杀人这一条,自然是要被抓起来偿命的,而此时副郡守就在步笛鸣家中,气氛一时显的异常尴尬起来。
而这时村长已经带了不少村民,哭喊着走进了步连兴家中,哭喊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命这么苦啊,刚刚步入成年,就被人杀死了,连兴啊,你说让我怎么是好啊,难道死了我的儿,还要再让你的儿去抵命吗?”这明显是说给穆奎听的,穆奎面露难色,他本来是看着陈常舟与步家的关系,来讨好陈常舟的,此时遇到这事,又无法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徇私枉法。
步贵生的尸体也被抬了进来,步笛鸣走上前去查看,发现除了下巴上的伤,胸口的重击才是致命之伤,不禁暗想,难道他击中自己后被弹出的力道,要了他的性命?一时又判断不出真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吕有财等人互相递交着眼神,陈常舟最后看向穆奎,微微的点了点头,穆奎瞬间明白意思,喝道:“步笛鸣,你涉嫌斗殴将人致死,本副郡守要依法将你收押,等到查清事实之后,再将你发落,来人啊,将步笛鸣与此人的尸体,一同带回郡府去。”
步笛鸣也知道这是先将自己带走,好稳住众人的情绪,也就没有抵抗,杨兰想要阻止,被步连兴呵斥了几句,哭着被陈思予拖走了,众人都是心情低落,好好的一场成人礼,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步连兴急忙收拾行装,与众人连夜回到江阴郡,等待着郡府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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