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姠将信将疑的眼神,刘汉少又继续蛊惑说:“有蹦蹦跳跳棋呀,还有积木啊……哦,积木就是可以自己搭小房子的东西,还有还有……”
“还有何物?”
刘姠终于上钩了,刘汉少适时地拿一下架子。
“还有太多了,说不过来,说不过来。”
…………
说起这些小玩意,刘汉少还真有一番不为人知的惨痛经历。起初,他先让北邙木匠做出来的是象棋,象棋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但是和刘汉少要做的可不一样,比如象棋中的“炮”,之前压根就没人知道是个啥玩意。
惨就惨在,制作象棋以及讲解游戏规则的时候,刘汉少都像大师一样,指点江山,头头是道,但是到了下棋的时候,五盘之后,再难赢文聘。和史老道下?三盘!和蔡老憨娃下?一盘……没错,就试着下了一盘,蔡邕熟悉了规则之后,第二盘开始就把刘汉少杀了个落花流水。
琴棋书画啥啥啥,不得不说,论起这些不能当粮食吃饭管饱的玩意,蔡老憨娃的确是有天赋啊。气的刘汉少当时就“摔子封棋”,不跟他们玩了。反倒是那些人里有很多都着了迷,别管老的少的,贵的卑的,忙里偷闲总要杀上两盘。并且开始有了一种说法,这个象棋暗合兵法,北邙学校的小娃们要是学好了,将来都能领兵打仗,报效汉少。
眼看着在北邙象棋界已经混不下去的刘汉少听闻,终于又找到了当大师的“赶脚”,狠狠地批驳了这种说法:可以说象棋是从军阵兵法中演化出来的游戏,但它就只是个游戏,开发智力,鼓励思考,寓教于乐,仅此而已。谁要是拿它去带兵打仗当兵法用,准保死的很难看。不说别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可棋盘与规则呢?就是常势。所以啊,你们这些娃,闲暇之余玩玩就算了,千万别入迷,否则,耽误了课业,谁都少不得打屁屁。
其实啊,下盘棋,输了赢了,刘汉少会在乎吗?但是他注意到一个问题,象棋并不是人人都喜欢,尤其是小女娃们,兴趣缺缺,寥寥无几。也就是蔡邕家的小蔡琰算是个特例,整天抱着一副棋,逮谁都想杀一盘。
所以刘汉少这回又整出了跳棋,积木,还没顾得上显摆、推广呢。积木好做,正方、长方、小三角,可是跳棋用的圆珠子一时之间不好做,总不能搓泥蛋吧?刘汉少是让木匠们先做了一个类似手动车床的小东西,两头卡住木料生生磨出来的木珠子,然后再刷上不同颜色的漆。就这,木珠子也不敢保证各个精细浑圆,大小一致。
悲催的是,昨天刚做好的跳棋,教会了任红昌,然后……不提也罢。
刘汉少已经决定了,回头把飞行棋,斗兽棋,五子棋之类的,会弄的统统都给弄出来,哪怕就头开始能赢两盘呢,等下不过他们了,立马换新乐子去。
…………
迟疑地看了看永乐宫,又不舍地看了看刘汉少,很明显,眼巴前的万年公主做不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可是,可是……”
“可什么,是什么,再不去天就晚了。”
刘汉少扯着刘姠的衣袖就往自己的马车那边走去。
“我还要去请安呀……”
“请什么,安什么,大家都忙,免了免了。”
嘴上说的挺懂事,可是刘姠根本就不需要刘汉少扯拽,自己跟着就走了的好吧。
“公主,您要去给太后请安,已禀明宫里的,要是不去的话,恐太后怪罪。”
说话的是刘姠的乳母,刘汉少不知道她对刘姠好还是不好,但是像刘姠这么大的孩子,没人在身边说教着的确不行,所以刘汉少还客客气气地给她支招。
“你进去回禀一声,就说公主看到本侯爷顽劣,打算亲自过府教导,改日再向太后请安。然后你们就回去吧,晚些时候,我自会送公主回宫。”
“公主,老仆以为您还是先去给太后请安为善……”
不得不说,汉朝这些服饰,尤其是带上又高又大的冠帽,凡是上了点年纪的非女性,假如没有那么点胡须的话,就会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让人既想抖着鸡皮疙瘩躲远点,又想忍着嫌恶赶上去踹几脚。括弧,必须照脸踹,使劲踹,踹不花哨,接茬踹。
刘汉少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明白,但韦光正肯定是明白了。那个宦官的话还没说完,刘汉少也仅仅是吆喝了一声“韦光正”,然后就看到那个宦官扑倒在地,冠斜髻散,幽怨且无助地望着刘汉少的马车渐渐远去,只余“满面秀发”,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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