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寿云家门口站立着一个毛茸茸的矮东西,徐寿云和任青一看,原来是谭地主家的大黄狗。大黄狗头磕在门木上,恶狠狠地盯着徐寿云,似乎要跳进来攻击了。因为这条大黄狗看见徐寿云从谭地主家里带走了东西。徐寿云心想,今晚他得教训下这可恶的狗。
任青伤心地说道:“这狗太没人性了,你走这几天,咬着几个人呢?伤着的几个人,都在家躺着,半个月没出门干活呢?”
徐寿云听了任青的话,半晌说不出话来,此刻,他已将注意力转向那条恶狗,这条与地主一样却反人性的狗。他是在厌恶它。每次他去谭地主家里办事,那条恶狗总喜欢蹦出来要他,他除了小心翼翼与谭地主打交道,害得防止着大黄狗咬着自己,没日没夜在刀口上过日子,如履薄冰。他在想着办法,得除掉这条黄狗。
离徐家湾不远的堰塘湾,距离相隔大约三里路,谭地主的姐姐凭借几分婀娜的嫁给了一个地主的儿子。她姐姐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名叫苏里月,经常独自一个人到徐家湾谭地主家来。虽然苏里月是谭地主的外侄儿。但终究是另外一家人,大黄狗认不得这么多,不是我家的,我就要乱咬。
徐寿云一直在琢磨着,找一个机会,得除掉大黄狗,免得每天担心被它咬着。但是杀死这条黄狗确实不容易,毕竟它是谭地主家的狗。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是杀狗呢?他打开脑洞,终于想出了一个还办法,等苏里月哪天来时,等那黄狗蹦上去咬时,只要谭地主像往常一样说:“打死狗,乱咬人”,他就瞬间举起枪,把那狗开枪打死。
这种机会经常就有,就等下次苏里月来时,选择最合适的机会开枪就是了。果然在一个夏末的黄晕,苏里月一个人,无父母陪伴,来到徐家湾的大地坝,由于天气炎热,谭地主和徐寿云,都在屋檐下,悠闲地抽烟,高谈阔论议论着秋季播种的事情。只听见那大黄狗汪汪直叫,快速地追向苏里月,苏里月吓得嚎哭起来。谭地主看见大黄狗在扑向苏里月,也急得惊慌失措。不停地大骂:“打死死狗……”。徐寿云什么业没应和,迅速抓起枪,瞄准大黄狗的头部,立即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大黄狗倒在血泊里,嘴里吐出鲜红的黑血,露出洁白的牙齿,伸出血迹斑斑的舌头,微闭着眼睛,四个腿抽筋似的弹了几下,呼吸渐渐地停下来了。
大黄狗被徐寿云开枪打死了,他关心地跑过去,看看苏里月被狗伤着没有?其实,他是假借关心苏里月,掩盖谭地主的责怪。谭地主看见大黄狗死了,脸色严肃。对大黄狗的死,他是伤心的,毕竟大黄狗在大家,像一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他的家产。
他有点责怪地质问徐寿云,你怎么突然把大黄狗给打死了。徐寿云神色内疚地回答道:“刚才我看你不停地呼叫打死狗,我担心大黄狗伤着苏里月,所以不得不开枪。”谭地主觉得徐寿云,言之有理,也就不再责怪徐寿云,觉得不是徐寿云,不知道苏里月会咬成什么样?谭地主沉重地说:“寿云,好好安葬下大黄狗,他守家12年。”
徐寿云负责地说:“放心,我一定好好将它放葬在后山梁子上,让它随时可以瞭望着你的家,它走了,但它的精神,永远在你的家永存。”
谭地主被徐寿云的话语打动了,眼泪从脸颊流下来。
徐寿云找来李二宝和刘二爷,当着谭地主的面,眼睛也湿润了,伤心地向李二宝和刘二爷作了详细的交代。李二宝和刘二爷找来一口红木箱子,将狗当作人一般,轻轻地放在里面,还按照谭地主的意思,里面摆设了一些狗经常喜欢叼来叼去的玩具。葬狗那天,下起了秋雨,徐家湾后面的茂密的竹林,细细的雨珠,洒落在竹叶上,偶尔枯败的竹叶随风扬落在地上。院子里里,一阵凄凉。李二宝和刘二爷,二人用绳子吧木箱子拧紧,用一根大木棒子,踩在泥泞的路上,很不情愿地抱怨着:“谭地主,狗都比人活得好,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到了山梁上,二人胡乱地挖了一个坑,将木箱放在里面。然后用铁钏子,用泥土将木箱盖上,这就算是把大黄狗埋葬了。二人身上被细雨淋湿了,李二宝咳了几声嗽。刘二爷吆喝了一声:“有点冷了,回家去。”山梁的天空,雨雾笼罩着,一群在云雾中穿梭的乌鸦发出几次凄惨的声音。
大黄狗死了,谭地主倒没责怪徐寿云。但徐寿云心里明白,这条狗的死,是它自己害死了自己,怨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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