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笠人,听见了胖个子和瘦个子说话后,神色有些紧张。买好干牛肉后,就行色匆匆地走了。
徐寿云万万没想到,今天刚到石门坎,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于是放下碗筷,付了饭钱,就提着包裹,朝着田湾走去。他一路打听胡彪虎的下落。原来,胡彪虎土匪洞被警察围剿后,金银财宝,带不走,其他土匪跟着胡彪虎,没钱吃饭没地方留宿,就自己回家或下苦力,胡彪虎也很苦憋,无奈之下,就回老家田湾。然而他匪性不改,竟然对同族人、邻居和其他同村住户,晚上也行偷盗,甚至依仗好功夫,甚至明抢。同村里的人真是敢怒不敢言,气在心里,面对凶狠的胡彪虎,脸上却强颜欢笑。
胡彪虎有一个同族人叫胡康,年龄约六十岁,他博览群书,平日里,喜欢研习汉初张良的谋略,他看不惯胡彪虎欺凌乡亲,有一股正义之气。他找来几个机灵的同族人,一起商量除掉乡霸胡彪虎。开始,几个同族人害怕惹来麻烦,不敢参与胡康的行动。胡康真是失望至极,他对大家说道:“如果你们都不参与,那你们就甘心挨胡彪虎的欺负吧,你们家中的钱,都要被胡彪虎抢去。”同族人虽然听了胡康的话,但仍被胡彪虎的凶狠吓得什么都不敢做。
徐寿云走了半天,终于在黄昏时刻到了田湾。他远远望去,村子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采石场。许多上身赤膀的人,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
徐寿云快步走到采石场,来到工人面前。他问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工人,你们叫什么村?那工人回答道:“这就是田湾。”
徐寿云惊奇地问:“太阳刚落山,现在凉爽,现在劳作起来,不是更舒坦。”
那老工人叹着气回答:“哎,村里有一个恶霸胡彪虎,天黑就喜欢到同村人偷盗,我们早点回去,把家看好。”
徐寿云接着又问:“胡彪虎平日都在家吗?”
“是啊,天气这么热,白天睡觉,在村子傍边的滴水岩练武,十几丈的悬崖,施展轻功,上崖顶如松鼠上树一般灵巧,晚上就开始做‘梁上君子’。”
徐寿云带着疑问说:“你们每家人晚上把门锁严实,他不是进不到屋里?”
老工人气急败坏地说:“胡彪虎,武功高强,身轻如燕,可以飞墙走壁,踏雪无痕。晚上,他纵深一跃,就到了房顶,拨开瓦砾,扳断楼板,就进了屋里,把贵重物品偷走。当住家人家醒来时,胡彪虎就拿出亮晃晃的刀,住家人哪里敢起床。”
眼看天渐渐黑近,徐寿云哀求地问老工人:“你们着还招工吗?”
“当然要啊!我们这个厂,由于附近有几个大煤炭厂,对石头的需求量特别大。”老工人热情地说。
“今晚你就睡窝棚,明早给石场老板说下,你就可以做功,一天工费二十小钱。”
徐寿云满意地笑着说:“初来乍到,得到老人家的帮助,万分感谢。”那些工人,就拖着一天劳累的身躯,慢摇摇地回到了村子里。
夜幕笼罩了整个宇宙,采石场静悄悄的,旁边的松树,看上去如一个个巨人站在那里。徐寿云在工人窝棚里,点燃油灯,里面有一个大床台,可以一起容纳二十个人同时睡觉。徐寿云把包裹放下,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打开包裹,拿出干粮,就用手捏碎,一点一点塞进嘴巴。由于干粮太干,徐寿云吃起来,咽在喉咙,痛苦不堪。他想起了任青,想起了徐家湾热闹非凡的劳动场面,想起了李二宝和刘二爷傻乎乎的笑声。。。。。。
他睡在窝棚里,对家人的想念,令他难以入眠。他突然想起了老工人的话,胡彪虎经常在晚上出没。他想去看看胡彪虎,武功到底如何?
夜色,黑得可怕的夜色,让人伸手不见五指。他顺着村子的房子黑影,慢慢地靠近住家户,他躲在院子中间一棵大树上,藏在树杈李,茂密的树叶把树杈藏得严严实实。时钟接近凌晨一点,还有几盏昏弱灯光,似乎在艰难地踹着气,一直未睡觉的徐寿云,透过树叶看见房顶上一个黑影,矫健如猴子,他料定此人必定是胡彪虎。由于木房屋高十几米,宇宙发出的白光,徐寿云远远望去,只见胡彪虎趴在瓦片上,正在小心翼翼的扒开瓦片,然后用锯刀齿木,十几分钟后,胡彪虎就钻到屋里去了。被盗这一家是胡彪虎的邻居堂叔。他的堂叔胡正秋,对胡彪虎仇恨头顶,对他这个已经走上邪路的侄儿,真是敢怒不敢言,拿他真是没办法。
徐寿云目睹了胡彪虎在村里的穷凶极恶,他真不敢想象村里的老百姓平日里日子过得多么的惶恐和恐怖。他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让胡彪虎这个社会败类绳之以法。当然,他也知道胡彪虎的功夫非常厉害,独自一人不敢贸然行动,要抓住胡彪虎,只有靠智取。他基本知道胡彪虎夜出行盗的规律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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