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以后我不会让你饿肚皮”徐寿云关切地对刘如胜讲道。
徐寿云领着鼻涕不住流的刘如胜,到了家。徐寿云凝思片刻,他向谭地主说明了情况,主动借了30斤米。谭地主瞥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刘如胜,磨不过徐寿云的面子,吩咐苏么姑拿出30斤大米。苏么姑出生大富人家,但天性善良,节约勤劳,很体贴刘如胜的悲惨遭遇。她拿出雪白的大米,谭地主拉开口袋,往口袋里看了一眼,见是雪白的大米,他狠狠地瞟了一下苏么姑。提着口袋匆匆走进粮仓,一顿茶功夫,心神不定地说出来递给徐寿云“寿云,天成不好,我也没办法….”徐寿云打开一看,大米有二种颜色,黄色和白色,显然里面是糠米,而且米是糙米。徐寿云提着糠米,组织村子里面的男壮力,都到正屋里,又安排村里的廖阿姑统一做坝坝筵。全村人都沸腾起来,因为人们眼中的“英雄人物”离他们远去了。
廖阿兰是一个能干的女性,她下面三个娃,生活十分艰难,但从不向苦难低头。她是一个灵光的人,心里暗恋着徐寿云。苦于邻里来里去,又不敢太张扬。徐寿云安排的事,她自然四处张罗,发动村子里面的妇女,洗菜、做饭,二个小时,厨房琳琅满目。
正屋里也搭建起了死者刘佰涛的灵堂,巫师也吹唱起来,宁静的村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这种热闹暗含着悲伤。大家忙了一中午,肚子饿得叽呱叽呱的,随着廖阿兰男人的一般喊叫:“开饭了”,稀里哗啦围上了正四方桌,大口大口夹菜吃,桌上的菜品虽多,但量少,乡亲们抢这夹菜,一会儿菜碗里空空的。大家端着碗,又去舀饭。村子里的大劳动力路娃子,跑得最快,他往嘴里塞饭,突然猛然咳嗽起来。喉咙里卡得他受不了,一看碗里,米饭里有许多糠壳。其他人也低着头咳起来,纷纷骂起谭地主来:“谭地主恶毒,不吧咱们当人看”。徐寿云看着大家吃了糠米,内心十分疼痛,他也在痛恨谭地主的势力和狠毒,对大伙儿吃糠米糟肉的苦痛万分同情。对谭地主的狠心和所作所为,心底产生了一种怨恨。
徐寿云为了让大家基本吃得饱,又力气干事。就回家找任青商量,把自己的稻谷碾碎,选出上好的大米出来,晚上让忙了一下午的乡亲,吃上喷香的白米饭,大伙干事积极多了,精神百倍,都夸赞徐寿云是村里的善良、乐于助人、有领导能力的保长,大家都愿意听他指挥,跟着他干事。大家心里明白,村里有了这样的干部,就不怕地主的狠毒,也能带领抓紧生产,增加粮食产量,一年下来,还不至于挨饿。邻村的几个村,经常有饿死人的情况,徐家湾这十多年来,还没听说饿死过人,这都得力于徐寿云的英明领导。他既懂得和谭地主斗争,体现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矛盾,但农民阶级绝不会放弃斗争,但斗争也要讲究策划和方法,不然吃亏的农民自己。同时,他也是农业熟手,翻土、施肥、播种、收稻谷、种植玉米,全村人,他数一数二,几十年的老农,在他面前,也不敢班门弄斧,他干农活的质量、速度,都无人能及。徐寿云,他,就是佃农们的榜样,是村里的真正的“王”。
第二天,全村人团结在一起,把刘佰涛抬出村子,到了村子里的“大坟山”公坟堆,大伙按照礼俗掩埋了。殡葬那一瞬间,小刘如胜悲恸不已,眼泪湿了衣襟。徐寿云看着伤心的刘如胜,浮想联翩。二十五年前的往事,浮现在他的眼前,当时他才四岁,他的父亲患肺病离开了自己,他同样目睹全村人埋葬自己的父亲,从此,阴阳两隔,再也没有父爱,独自踏上了自己的未来人生道路,有艰辛、有坎坷,但很精彩,幸福要由自己去努力创造、打拼。小刘如胜以后也会像自己一样,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葬完刘佰涛,大家在一片伤心和遗憾中,正在回村子的路上。“嘭嘭嘭。。。。”村子上边想起来枪声,大伙听到枪声,惊慌失措,纷纷靠近徐寿云。这时,徐寿云猜测又是土匪出道的国军师长樊鹏举,江湖人喜欢称呼樊哈儿,他抓住了犯人,在村子边的土坝里处决犯人。国军来到徐家湾,一般也会逗留几个小时,才懒洋洋地离开。
村里面有一个名叫“言二”的结巴,平时疯疯癫癫的,他站在路口,呆呆地观看樊哈儿师长的国军枪毙人,被国军看见了。几个国军冲上山坡,把言二抓住了,押解到刑场,逼迫他把死人一个一个地摆在一起,并威胁他挖坑掩埋这些被枪毙的犯人。言二的弟弟言三,看见哥哥被抓了,吓得他屁股尿流,急忙去找徐寿云。在村子前面的大路上,终于找到了徐寿云一群人。言三把“结巴”被抓的事情告诉给了徐寿云,徐寿云叫女的、老的先回村子,不要出来。他带着十五个男壮年,拿着殡葬用的扁担、扛子,来到刑场,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悬崖边,抓住树根藤,钻进竹林里,一步一步靠近国军,伏在国军的背面。徐寿云蹲下身子,示意男壮年也蹲下,吩咐好行动计划后,徐寿云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竹弯刀架在樊哈儿的脖子上。后面冲上来一群男壮年,趁着国军不注意,用扁担朝着国军士兵的手腕敲去,国军疼痛不已,纷纷丢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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