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南迪·卡罗尔,男,二十四岁,身高182公分,体重158磅,纽约市第64分局下属警员。十六岁时,因一伙墨西哥裔的毒贩上门寻仇,他的警察父母不幸牺牲。之后的日子,他靠着自己打工挣钱,已经保险的赔付和警方派发的抚恤金,读完了高中,并考上了纽约州立大学。毕业后应聘成为了一名纽约市警察。
而那间名为“卢炎当铺”的杂货铺,在原老板被牵涉进黑帮火并身亡后,就一直被闲置着,直到卡南迪·卡洛尔十八岁那年,才在地产中介的介绍下,将这里买了下来。
“所以呢?我们这次调查的目标,就是他吗?”梅琳达嘴上念着档案上的身份信息,眼睛打量着档案右上角的照片。
从面向上来看,这个名叫卡南迪·卡洛尔的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照片上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腼腆,但十分真诚,让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加分不少,但如果非要挑点毛病的话,就是这个男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看上去有些不妙。
“这样的男人也能应聘警局的岗位吗?据我所知,即便是文职也需要经过一系列的体能考核吧?”虽然观感不错,但梅还是提出了比较一个客观的疑问,毕竟无论从外形气质,还是身体数据上来说,看上去这个名叫卡南迪的男人,都可以称得上是羸弱了。
“后面附有他的体能测试成绩,以及面试官对他的评价。”
“嗯…有点意思。”梅翻开后面的内容,扫了几眼以后,微微点了点头。
卡南迪的成绩并没有多么反常和惊人,甚至恰恰相反,他的笔试成绩烂的可以,也就是个勉强及格的水准,而他的体测成绩也没有太起眼,仅仅是平均线的水平。
放到所有考生的成绩中,这人的数据一点儿都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现在他的数据可是在梅的手上。在她的审视下,这些成绩的特异之处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他的各项成绩…都保持在了平均线之间?”梅琳达迟疑地说道,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她还没有完全心算完毕,所以有些犹豫。
“没错,而且都是正好处在平均数,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成绩。”科尔森道。
虽然从结果上看是这样没错,但仅仅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这一切也都能用“巧合”来解释。
但问题是,他们是神盾局特工,并非是警察,并不需要对人进行什么“有罪推断”,他们通常是先预设一个立场和可能性,在通过一些数据和事实来“排除”某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仅仅用“巧合”当理由可说服不了他们。
梅琳达翻开了下一页,开始看起了看俺的的工作履历。
从履历上看,这个男人是个十分踏实的人,除了几个月前一下子把积攒的所有年假都花光了以外,平时从来没有一次缺勤,虽然在日常的行动中,他都不算是多么显眼的那个,但局内同事对于他的评价和印象,都不约而同地用上了“可靠”这个词语来当做评价。
但如果只是这些,梅琳达依旧不能理解这个名叫卡南迪·卡罗尔被调查的主要原因。
直到她翻开了下一页。
前面的档案上,大多记载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也就是说那是任何政府机构都有权限调出的资料,而后面的,则是经由他们神盾局的手段,从各个方面搜查来的资料。
“嗯…税务合法,保险也都是齐全的…等等。”梅琳达看着档案上所写的东西,慢慢皱起了眉头。
严格来说,档案上的资料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有的时候,没有问题反而是最大的问题。
“为什么档案上没有医疗记录?”
“不是档案上没有,而是我们压根就没有搜索到任何医疗记录。”科尔森耸了耸肩,“而且,你再接着往后看。”
没有医疗记录这种事,不算是太奇怪,一个二十来岁的壮年小伙儿,没有生过大病很正常,而有点小病小痛的,可能身体不错也就自己扛过去了。但问题是,他做的可是警察这种高危职业,据档案上所说,他在警局任务过程中,也十分“幸运”地从来没有负过伤,虽然警察这个职业负伤率肯定没有百分之百,但这确实是值得注意的一个点。
“三个月前有过一次出境记录,目的地是伦敦,嗯…把年假都挥霍的那次吗?嗯?他的入境记录呢?”
“我们没有调到他的任何入境记录,但是据消息称,昨天他已经回到了警局复职。”科尔森忽然扭过头来,“我们跟随他的信用卡记录,来到了伦敦他入住的那家旅馆,结果经过询问,他两天前明明还在那,现在都还没退房。”
…
梅琳达感觉有些棘手了。
“而且…你知道那个‘大块头’事件吗?”科尔森忽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卡弗大学那件事?那个变异人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吗?”
“看来坐久了文职已经让你变得不那么敏感了啊…”科尔森笑着道。
“少打岔!”梅琳达秀眉直竖,狠狠地瞪了一眼科尔森,“有话就快说!”
“昨晚上我们接手了一个发病的老人,从他的体内,我们检测出了已经经历过伽马病变的血细胞。你猜怎么着,这个老人忽然发起狂来,掀翻了一整间病房,六个特工被他打成了重伤。”
虽然科尔森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拥有七级权限的梅琳达,可是对那个代号为“大块头”的变异人了解的一清二楚,也知道它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所以呢?这个老人和‘大块头’有什么关系,又和这个‘卡南迪·卡罗尔’有什么关系?”梅琳达微笑着看向科尔森,一字一顿地问道,像是对科尔森不断地卖关子感到厌烦了。
和梅琳达是老友的科尔森,自然明白梅琳达此时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他连忙解释道:“嘿,冷静点梅,我才刚要说到重点。嗯…那个老人在发病前,喝了一瓶‘瓜拉那’汽水,而我们在那瓶汽水的残留物中,的确找到了更多的伽马变异血细胞,基本可以确定,那瓶瓜拉那汽水里的血液,就是来自‘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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