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吕正蒙嘴上不甘示弱,眼睛四处张望,打算寻找一个口子逃出去。
“跟我有什么关系?”吕普对着自己随哈哈大笑:“没什么关系,但是老子就看吕石他们那边不爽,也看你不爽,先打废你一只手,看你怎么参加族比!”
他话音一落,其余的少年和青年都抢步上去,把吕正蒙团团的围住。不知道是谁先出了一拳,其余的人紧随其后,拳脚加着棍棒,攻击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场面乱嗡嗡地如同蚊子在飞,吕正蒙极力在空隙中躲闪着,可躲闪终究不是办法,那些少年围在一起把天空都遮住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湛蓝能够透了进来。终究是一下疏忽,一根木棍敲在了他的肩上。
沉重的力度带着木棒的硬度在他肩上铺开,闷痛的感觉立刻传到了他的半个肩膀,吕正蒙的半个身子在这一击之下直接失去了知觉,身子一晃差点瘫在地上。
见吕正蒙躲闪不便,那些少年大喜过望,更多的拳头带着武器向他半边身子打去,让他们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先前吕正蒙躲了很多次攻击,让他们颜面无光,这下可以好好地还了回去。
吕正蒙被打倒在地。
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头上一掌,直接打的他耳鸣,头也晕晕地,如同喝了酒一般。他倒在地上,能够清楚的看着那些少年不屑的目光,能够看见吕普嘴角的冷笑。
他用胳膊护住了脸,那些人知道他力气大,也不去搬他的胳膊,就用脚踩,那些少年下脚极重,当他防御到脸,就有人踹他的胸口,攻击来自四面八方,防不胜防。
吕正蒙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打了多少下,被揣了多少脚,他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剧痛,如同烧红了的铁放在了他的身上,活着还不如去死。同时心里也火辣辣的痛,双眼也变得扭曲起来,看不清眼前,景象渐渐模糊了。
但是有一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吕正蒙,你想一直,一直被人欺负么?”
心底里不断有人说着这句话。
吕普一边动手,一边使劲的叫嚣着:“来啊,吕正蒙,你不是很能打么?不是要参加族比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可吕正蒙已经耳鸣到听不清了,他只能看到吕普挂在嘴角的笑,知道他在嘲讽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心里的悸动越来越强烈,刚才疼痛如同铁烙,现在愈发严重,火辣的疼痛不止局限于心脏,从那里融化为了铁水,流到了他全身。他对这个感觉很熟悉,也很畏惧,每一次发病前都是这样的。
“动手,”吕普指着一位少年说:“打残他的右臂,我看他怎么参加族比?”
少年一迟疑,低声道:“普哥,这不好吧,万一真打出一个好歹,岂不是?”
吕普不屑道:“给我打,就是打死了又能怎么样?我给你撑腰!”
少年不再犹豫,举起木棒蓄足了劲儿,一眨眼就落了下去。吕普看着即将被废掉的吕正蒙,冷冷地笑着。
不过令他失望的,殴打没有直接到吕正蒙肩上,而是一只手死死地擎住了。
在众人看来没有招架之力已经奄奄一息的吕正蒙突然接住了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夹住了,少年挣扎着想要收回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是吕正蒙。他体内的流淌的铁水终于停下了,感觉比先前更加糟糕,浑身的血液滚烫,灼痛感简直要把人逼疯。他红着一双眼,想宣泄自己的情绪,才能舒缓那种烦躁的感觉。
吕正蒙又一次地尝试起身。他先前不是没有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但每一次都是七八个人一起压住他,硬是活生生的把他按了回去。
所有人都被吕正蒙突如其来的挣扎弄得有些发蒙,他们盯着吕正蒙的脸,看着吕正蒙头上的华发,看着吕正蒙血红的双眼,心里忽地生出了一股惧意。
他伸出了手,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呼啸生风的一拳就飞了出去,是刚才动手拿着木棍的那个人,他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那个人哀嚎的躺在地上,嘴吐鲜血,一动也不能动。
吕正蒙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心底忽地生出了一股快意,感觉体内沸腾的感觉好多了。同时他又听到了一道咆哮的声音,来自他心底,怂恿着让他把所有人全部撕成碎片。
他往出迈了一步,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惊,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可吕正蒙只是迈出一步就停下了,这一次和往日月圆之夜发病不同,少年现在还有一丝微弱的意识,许许多多的景象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吕普被吓得腿都软了,他脸色惨白,对着后退的侍从大叫起来起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打他!打他啊!”
吕普这么一叫彻底暴露在了吕正蒙视线里,他步子一跟后背长眼似的避开了攻击,直接来到了吕普前面与他对视。吕普对上了吕正蒙通红的双眼,忍着惧意强喝道:“你看什么?还敢打我不成?”
回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吕普没有反应过来就飞了出去,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痛。
吕正蒙甩了一个巴掌给他。
所有人都惊呆了。
吕普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脸,顾不得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打我?你这个狗杂种敢打我?”
他环顾四周,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他打我?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杀了他!我出一千金印!”
他的几个随从见主子被打,心里一沉,他们可是知道五族老对于孙子是多么宠溺,真的出了问题,他们下场绝对十分凄惨。噌噌的两声响,腰间别着的佩刀被拔出来。
可谁知这边腰刀刚抽出来,少年一个眨眼就窜了过去,直接攻向随从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加上随从们本来就存着畏惧,手里一抖刀就掉了。吕正蒙趁机拾起刀,想也不想就是一记劈砍,侍卫左肩至右腹多了一条斜斜的口子。
“啊!”随从痛苦的嚎叫着。
气氛在此刻凝固,没有人想象吕正蒙敢动手,他们对于这个少年的印象只留在浅浅地一层,从来没有想象他是如此杀伐果断的狠角色。
似乎是不解气,吕正蒙又紧跟着对他小腹踹了一脚,侍从立刻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满身都是灰,胸前那一块血肉模糊,模样无比凄惨。
“杀人了!”少年们从惊愕中醒来,哄闹着一拥而散。
偌大的偏东场瞬间寂静了,只留下了吕普和几个倒地的随从,场间唯一站着的就是吕正蒙,他面无表情,手里提着腰刀,刀锋上滴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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