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穿过窗口,直射在昏暗的小房间,照在墙边的木床上。
良久,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被子蠕虫一样抖动几下,被脚拉开一条缝隙,一只白嫩的手从里头伸了出来,按在光斑上。
“好烫!”
少倾,棉被团里有人嘟囔着收回手,继而棉被缓缓伸展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棉被下钻了出来。
“几点了?”
还在迷糊的他扣去眼角的脏污,虚眯着眼瞧向被子上的阳光。
“我睡了大半天?”
摇摇头,文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直奔洗手间。
一刻钟后,他从洗手间里钻了出来,慢慢走到床边开始穿戴衣物。
“唉,没想到裸辞不过一个月,我居然颓废至此。”感受着五脏庙的强烈抗议,文苑忍不住叹息一声,心中满含惆怅,可这惆怅来得快,去得也快。
日下经济形势紧迫,像他这样的普罗大众每年都有数百万,绝大多数人都在社会的波涛中起起伏伏,有的人乘风破浪,有的人随波逐流,更有的人被时代的浪潮无情的打翻沉底,很不幸,他就是那些沉底的人之一。
“过一天算一天吧!实在不行……”
想到就快要到交租日,文苑头皮发麻,再一次思考要不要回家种田去。
咕噜……
肚子的抗议声越发强烈,发出的声音在屋子里异常鲜明。
“算了,先去吃碗河粉。”
摇摇头,文苑从床边取过手机几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然后他愣在了门口。
眼前已然不是记忆中的那幢城中村旧楼。原来旧楼的位置,成了一个小型的住宅区花园。郁郁葱葱的观赏林木中传来声声鸟叫,几只蝴蝶正徘徊在树荫下的花丛中。
“我眼睛花了还是我记错了?”情不自禁揉揉眼睛,文苑看看外面,又瞧了瞧屋子里。
在他的记忆中,裸辞过后,他便被迫搬迁到这个城中村里居住,这里发展滞后,租房价格不高,很适合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他这栋楼的旁边,应该还有一栋姊妹楼存在,房东是一个肥胖的Z省大妈,脾气暴躁,一毛不拔,可眼前的情况到底是什么鬼?
搞不清楚什么情况,文苑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发过一条交友圈卖惨,神色一凝,取出手机,打开交友圈开始搜索。
“嘿嘿新的住处,期望来个女鬼与我抱团取暖!”文字下方附带着楼层的拍摄图,图中两栋紧挨在一起的同款楼层破旧不堪,在傍晚时分,平白散发出一股阴森感。
“我的记忆没有错,那么……“
阴沉着脸,文苑关上门直奔楼下。
“咦,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我去,这新来的怎么阴沉沉的?”
“呵,又是一个见谁都欠他几百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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