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游戏,竭尽全力跑过更多的格子,准备开始……”
轮盘消失了,阿部察察身下巨大无比的水晶平面突然延伸交叉出无交叉的纵横线,这些线条将水晶平面划分成一个个方格,每个方格的镜面消失。
阿部察察身体下的方格有个数字一,和数字一的方格相连的其他方格都是数字二,和任一数字二方格相连的其他方格都是数字三,依此类推,无边无际的方格展现在阿部察察面前。
“世界连通中……”
“世界难度界定通过。”
“世界连通数:11。”
“知觉界定阈值检定,未触发,忽略。”
“态度界定阈值检定,未触发,忽略。”
“连通完毕。”
“观众邀请中……”
民国1935年,上海。
黄菲菲夹着一份报纸推开小院子的门,院里搭着许多竹竿,竹竿上晾着不同的衣裳。
黄菲菲路过一个竹竿时,把额角贴了上去,太阳把上面的织金花绣晒得滚烫滚烫的,黄菲菲舒服地眯起了眼。
院子不小,几个婆子正收着已经晒好的衣服,正午金色的阳光里不时飞舞起一些熟透的灰尘颗粒。
黄菲菲歪着头看着,不觉陷入了回忆,自己幼年时候,爷爷那一辈儿过的很是辛苦,他们就是这样吃力地过了一辈子才让家里的情景逐渐好了起来,他们的早起晚归吆喝音容,似乎也在阳光里渐渐蒙上了灰尘,黄菲菲不由想到,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大概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的,带来分明的块乐,又有些怅惘的,像极忘却了的忧愁。
直到大娘的房间里传来了呼唤声,黄菲菲才慢慢地挪了过去。
黄菲菲走进院中最大的一间屋子,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面而来。
屋里正中坐着一位面容祥和的妇人,穿着一层浅色的薄狐裘,梳着最时兴的五套头,耳朵上戴着价值不菲的牛奶珠坠子,面貌跟黄菲菲有些相似,左手边挨坐着两位较为年轻的位妇人,这三位妇人的姿容仪态,如果说正中的妇人宛如隽永的清茶,余韵悠长的话,那另两位妇人便带着莲的温婉。
“大娘,二娘,三娘。”
黄菲菲朝三位妇人行了个礼,便坐在大娘身边,将大袄脱去,只裹着着中袄,十五岁的身体在两指厚的中袄包裹下透出一种四平八稳的沉着气象来,本来秀美的面容,眉眼却是迂缓,安静,齐整的。
那正中的妇人细细地打量着黄菲菲,也说不出是满意还是遗憾,自家闺女自小就听话乖巧,长大了,性格却开始不温顺起来。
“让婆子去就行了,非要自己去,野一圈回来舒坦了?别让老爷知道了,给我们读读,报上都说了啥?”
大娘不温不火地数落着黄菲菲,脸上却并无生气之意。
黄菲菲抱了抱大娘,摊开《时报》,扫了一圈,在屋里铺洒的刚刚好的阳光中,不疾不徐地念起右下角版面的内容来:
“妇女现流行一种淫妖之时下衣服,实为不成体统,不堪寓目者。女衫手臂露出一尺左右,女裤则吊高一尺有余,乃至暑天,内则穿一粉红洋纱背心,而外罩一有眼纱之纱衫,几至肌肉尽露。此等妖服,始行于妓女,妓女以色事人,本不足责,乃上海之各大家闺秀,均效学妓女之时下流行恶习。妖服冶容诲***教沦亡,至斯已极。”
黄菲菲同样身为女性,竟然略显赞同地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疑惑地看着屋内正中,屋内正中的空气竟变得仿佛滚烫的水蒸气一般肉眼可见,并剧烈地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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