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把钱币装在了自己的钱袋里,手时不时去摸一摸看看,怕有些小贼给他顺走了。
看那些杂耍的、卖玩具的、卖小吃的等等,秦瑾看的眼花缭乱。买了三串糖葫芦,自己一串,唐重节和那老头一人一串。唐重节看后哭笑不得,自己哪能吃这么酸的玩意,那老头也是童性大发,抢过了唐重节的糖葫芦一手一根吃了起来。
秦瑾早跑到前边去看人家吹糖人了,买了一个猴子模样的,也不吃,就拿着看着。不一会糖猴子开始慢慢的化了,糊了秦瑾一手,唐重节看后领着秦瑾去小河旁洗了洗。月光也不是太明亮,和岸边垂柳相映成趣。这时,过来了一艘小船,涟漪冲碎了河中月,虽说没念梨湖中有味道,倒也别是一番趣味。
秦瑾也玩够了那弯月,跑着看看到了一个摊边有刻泥人的,刻一个十五铜币。一些刻出来的泥人栩栩如生,便对刻泥人的摊主偷偷地叫他帮忙刻唐重节的模样,远远地指着唐重节的模样,那摊主也好眼神,看到了唐重节的样子。拿出一块烧好的泥块,手中刻刀翻飞,秦瑾也看不真切他的手指动作,只是感觉泥块不断地飞落着。
一刻钟后,一个唐重节就这样雕刻出来了,这摊主也没认出唐重节,不过还是蛮像的。秦瑾又指着自己和那老头的模样,叫摊主来刻出来。尚未两刻钟,两个小泥人儿就出来了,秦瑾看的爱不释手。掏出了五十铜币给了摊主,“大方”的说道:“不用找了。”摊主也乐见其成,不管秦瑾那副扭捏模样,说着“小公子大气,小公子健康长寿、学业有为”之类的话语。秦瑾听完也很是高兴,把唐重节的泥人给了唐重节,老头的泥人给了老头。
秦瑾的最像,老头的次之,唐重节的最次,不过唐重节的也像他的样子,只是其长时间威严重些,这种市井百姓哪见过这等人物,形似而神不似也无可厚非。
两老人也很高兴,尤其是那老头,趁秦瑾不注意捏了捏秦瑾的脸蛋,秦瑾甩了甩头晃开了老头的手,跑开了。
“我这老头子也算是得到了小辈的礼物,这还是头一遭,以前看那些小娃娃给你烤红薯什么的,可是羡慕得紧。”
“要是你不像索命老鬼那样,那些小娃娃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的。”
“我一个老头子也没个儿子孙子,不像你也照顾过自己的孩子,懂得温柔,还多少有些看小孩的经验。”老头说完也罕见的哽咽了起来,这一副小女儿姿态,和平时没心没肺大相径庭。
“唐政是我的孙子,也是你的孙子,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他,毕竟你也是看着唐政长大的。”唐重节拍拍老友的肩膀,他自然也是知道这老头的难处,多年来茕茕孑立一个人,也是苦了他了,不过唐重节也只能说是自找的。之前自己也和他提过续弦之事,想帮他介绍个年纪相仿的,他嫌老;想帮他介绍个十多二十岁的,他又嫌一大把年纪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别人笑话自己倒也无所谓,只是怕连带着唐重节一起笑话;找个三十多四十多的寡妇吧,他又嫌拖家带口的麻烦。最后唐重节也懒得管他了,只撂下一句话:“冷暖自知,随你的便,缺钱了招呼一声就行。”这老头也不好赌不好嫖,只是闲时就带着他的旱烟,坐在路边看那些过往的女子,一个人品头论足倒也满足。
老头抹了抹眼角,点了点头,攥着泥人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时,一道女声传来:“来人啊,抓小偷啊。”声音也不是很高,只是穿透力也不小,街上一部分人都听见了。只是街上的人看到那个小贼一副五大三粗还拿着一柄长剑的模样,都慌不择路地跑开了,街上顿时一片混乱。
唐重节与那老头和秦瑾已经略微隔了一段距离,人人相互推搡,好在这段路上的人也不是太多。老头说道:“小瑾跑到前边去了,那些人把他推倒就糟了。”
唐重节点点头,也带着老头往前跑,只是秦瑾小不点,他们哪能看得见,只能逆着人群往前跑着,或者说挤着更适合,还在各方向看着、喊着秦瑾。好在唐重节也习武,力气大了平常人不少,带着老头一路前行。
渐渐地人少了起来,两人看见了秦瑾离那汉子也不过六七丈,那汉子还在不停地向着秦瑾奔来。
“瑾儿,快避开。”情急之下的唐重节一下子也赶不到秦瑾那里,也忘了好多事情,只能像一般孩子的爷爷那样嘶声力竭般地喊着,他知道他是比那汉子迟赶到秦瑾身旁,虽说步履不是很矫健,还是加快了几分速度。
唐重节看到秦瑾并未闪开,只是在乾坤袋中摸了一把,掏出了一样物什。再一看,是一把普通的木弓,拈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正中那汉子的大腿。那汉子随着惯性狠狠地向着前方摔倒了,手中长剑脱手而出,落到了秦瑾脚下。秦瑾捡起一看,剑长约三尺,剑阔约两寸,比今日练习的铁剑略微重些,不过感觉要锋利多了,上边还滴着些血。秦瑾吓得赶忙丢在了地上,再看那汉子,应该是摔晕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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