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谢阳一直都像是一位旁观者,他在人流中,可人流却没有把他当作其中。
谢阳是安静的空气,轻轻的来。他回过头,想要把一切都望眼欲穿。
融化的雪变成浓驼的一块块,谢阳听的见脚踩化雪的声音,那让他心烦意乱。
鹊儿在枝头欢呼雀跃,像是遇到了欢快的事,它们相对歌唱。枝头上的皑皑白雪不堪重负,大块大块的掉下来。
不知何时,谢阳乱糟糟的头发上多了层白妆,等他快走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发丝上就成珠水了。
便利店的前面有一大片干净的地面,谢阳抬头一看,原来是屋檐凸出了些。
门前的地方定是刻意有人清理过,旁边的树干下正堆积着半人高的雪堆。显而易见,只要愿意,这堆白雪就能变成杰作,雪人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天生的本能,缺的就是那份画龙点睛的能力了。
谢阳就止步在雪与清理过的水泥地的交界处,这就是无形的线,他没有逾越。
大清早窗户上不出意料的结了一层模糊的霜,它将里外完美的隔绝开来。
不知几时起,白霜就被店老板擦拭掉了。
透过窗户,过路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中年年男子坐在里面,经久累月的坐在那里......
邻居小巷子里突然冒出的孩童蹦蹦跳跳的进了店里,又蹦跳着出来了。
小女孩的手里握着醋瓶的细口,脸上笑的更是灿烂,想必是为自己能够帮到妈妈的忙而感到高兴吧。
谢阳面朝着小女孩跳来的方向,她亦是如此。
笑容有着世界上最神奇的魔力,女子身上更是如此。小女孩像是小蜜蜂,采摘了叫做开心的花粉,她并没有独自占有,而是传递到了世间。
谢阳不由的勾起嘴角,心中的花朵绽放,竟然连笑起来,都像极了花儿。
谢阳笑得眯起了眼,半蹲下身子,尽力做出一副和蔼模样。
他微笑着想要告诉她,走路要小心,这么一副样子,小心手里的瓶子摔到地上;路上的车多,一定改注意躲避!
她的脸嘟嘟的,带着婴儿肥,很可爱,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捏一把;她笑的烂漫,是那么的天真无邪,他想要询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扎起的辫子,像鱼儿一样活蹦乱跳的,欢快极了。这看的他好想宠溺似的拍拍她的小脑袋,看她生气的嘟嘴,娇蛮似的甩着脑袋,鱼儿似的辫子在自由自在的舞,当她绽放笑颜的时候,又该是如何的一副盛世美景。
幻想着,谢阳痴傻似的笑着,心里却莫名的开心至极。他心头笼罩着的一团阴霾,也终于雨过天晴,又见晴天。
当小女孩与他距离无限接近得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谢阳的大脑就筛选出了无数个趁景的词汇,这些能让他信心大增。
一切准备就绪,谢阳觉得自己已经尽善尽美,甚至是无可挑剔了。他面带微笑,用最和蔼温馨的方式来摆手与她打招呼。
可是她却只是从谢阳的身边经过,她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他从来没有闯入到她的世界,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这些都足以让谢阳悲伤难过,他感到了万分沮丧,甚至觉得浑噩。
可真正击伤他的,还是耳边交畔着的男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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