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绵绵不绝的流淌,似乎是一种孤傲,又似乎是一种无畏,琴音中仿佛一位不知名的强者开始向千军万马发起挑衅,琴声激昂清越,对面洪水一般的军队杀声震天,战马嘶鸣,一个孤独的勇士孤军奋战,对面的强敌被他一个人逼得节节败退。
瓦里随着琴声大开大阖,跟随着琴声的节奏,精妙的刀法快速的收割着生命,刺客人数虽众,在瓦里和娑娜的配合下,呆滞的身形犹如一群等待宰杀的猪猡。与其说瓦里是在厮杀,不如说他正踏着节拍且歌且舞,一场与死神的圆舞曲。
娑娜白衣胜雪,衣袂无风自舞,飘飘然如仙女下凡。
瓦里玄衣如墨,阵阵刀影带起阵阵劲风,惶惶然如乞婆跳楼。
随着琴声的变化,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遍地碎尸,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血杀神孤独而坚强的挺立,血染战袍,血染的双刀。
唯一挺立在场上的诺克萨斯人只有两位,弗拉基米尔和萨科。
“杀了王子!”弗拉基米尔指着嘉文歇斯底里的吼道!。
话音未落,萨科已经幻做一道灰影飞向擂台与看台间的嘉文,瓦里想拦,却被弗拉基米尔死死缠住。如果刺杀国王不成,那么舍命换条王子的性命这次行动也不算无功而返了。
嘉文看到形势不对丢了棍子掉头就跑。
“赵信,就看你的了”盖伦伤势太重,就算娑娜给了他及时的治疗,可是治疗术并不是万灵丹,如果那么快就能够让一个重伤的战士站起来重回战场,那么战场早就变成了一场治疗术的大比拼了。
“放心吧,小白脸就交给我了。阿布,去帮你卡特姐姐!”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句,抽出盖老大的匕首就向嘉文飞奔而去——属于我的比赛,还未结束!
在雷霆之森练就的速度被我发挥到了极限,越过嘉文转身一个回劈,匕首与匕首硬碰硬的一记碰撞。力道之大,我与萨科同时感觉匕首将要脱手而出,萨科大惊之下疾身而退,我揉身追上。
霎那间,只见一灰一绿两道身影化作一道飞射的流光,一退一进快愈飞矢。毫无征兆的高速转折变向犹如一道道在无数镜面折射的光线,让人目不暇接。
萨科动作虽快,可毕竟是倒退进行,没有任何转身的机会,我的贴身逼近如狼似虎,一把匕首始终如影随形不离萨科胸口,铁了心的欲将萨科毙于刀下。
萨科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汗毛倒竖,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瘪三似的的毛头小子打起架来竟然如此凶悍。自己的身法一瞬间已经发挥到了十足,可是,始终摆脱不了对面的追杀。换做平常再来两个这样的对手自己也不会当回事,可是刚才响起的琴声中竟带着一种强烈的麻痹效果,让他有苦难言。
被卡特刺伤的肩膀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生涯的萨科知道——这是流血过多的后果。
我越逼越近,近到萨科可以感觉到利刃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气。一种萨科从未体验过的阴冷威胁,让他喘不过气来,那是第一次感觉到濒死的恐惧,那是与死神共舞的感觉。
我越打越快,在实战中,原本自己感悟中晦涩不明的部分一下子融会贯通了。流畅的攻击一下子激发我所有潜力。
五步,三步……我现在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敌人,手中匕首如同手臂的延长般刺向萨科的破绽,这种感觉好像一出生就自带的本能,熟悉而流畅。
飞射的流光渐渐重合到了一起,就在匕首几乎已经贴近萨科咽喉的时候,一丛银光从萨科腰带的机括中激射而出,我的身体在极度的扭曲中猛地向右侧窜了出去,就算见机的快,半边身子还是扎满了暗器。
萨科毕竟是瓦洛兰排名第一的杀手,老道的经验不是我这种愣头青能够比拟的。没有丝毫停顿的萨科迅速扑向身后的嘉文。勉强控制住剧痛的身体,将匕首奋力投向萨科的背心,我一点点软倒在地上。
萨科听到风声自背后响起,头也没回,匕首轻轻向后一挑,我的匕首被他轻易击飞。
2秒,只需要2秒,不管这次有没有机会活着回去,刺杀王子这件事将给他的刺客生涯浓墨重彩的书写一笔。
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缕黑色的烟迎面向萨科袭来,化成一道魔法箭,攸地射进他的胸口,萨科愕然,他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已的胸口,衣服破了一个洞,伤口却没有流血。
一抹恐怖的灰色从伤口处迅蔓延开来,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胸口,手指一按,手掌立刻也变成了灰色,灰色从胸口和手指迅向全身蔓延开来,就连衣服都成了同样的颜色。
萨科张口欲喊,这时灰色已蔓延到了脸上、头上,整个人都僵化在那儿,就连头和眼珠都成了毫无生命力的灰色,看起来仿佛是一座石头的雕象。
图奇站在他的面前,血红的眼睛一闪一闪,渺小的身影很难让人想象这么可怕的魔法源自这只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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