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林镜静静地看着面前这隐约间觉得有些面熟的人——至少在林镜心里她现在还只是一位有些怪异的“人”,而非影视剧中的的那种,因为,很可能林镜现在的状况和她是一样的,甚至状态还没人家好。
不过林镜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顶多也就咿咿呀呀地扯着喉咙喊出几个字音,所以他也干脆不说了,再加上他的大脑依旧昏昏涨涨的,根本无法理出一些比较清晰的长片段来。
他只能先暂时放弃从记忆中找出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原因,而尝试在那些可以回忆起来的破碎片段里挖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而至于林镜眼前的这位“小仙女”——是的,林镜决定先这么称呼她——这位“小仙女”正专心地吃着手中那排骨上的肉。
只见脸上和身上都沾着点点鲜血、嘴边围起了一圈血痕、鼻尖也染得红红的、口中也是一片鲜红的她先非常豪放地从排骨上撕咬下一小块来——如果没有出现血汁四溅的场景就好了——然后慢慢地、静静地咀嚼着,带着没准是最后一丝的淑女礼仪。
真别说,这场面还真带着那么一丝丝“野性”的艺术美感。
总的来说,这间房子里流淌着让人,应该说是,让林镜感到有那么些许安心的气氛。
这么想着,林镜才想起来观察一番现在他所处的环境。
他吃力地支起身子,好让他自己能够更好地打量一下四周,同时,这也让他感觉到——
身体好像越来越吃力了,呼吸声正在逐渐地加重,大脑似乎也开始变得迟钝了起来,该不会是又要发生什么变化吧?
林镜这般想着,目光顺着走廊往外看去。
没错,林镜此时正靠在这间房子走廊的墙壁上,能够一眼看到房子大门。
那是……尸体?
林镜微微地眯起了眼,好让视力可能受到了一些损伤的眼睛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是了,那正是尸体,在玄关左右的位置,半只身体露在外边,被强行扭曲靠墙,另外一半被钉在玄关中靠墙设置的双层木制鞋架的上层里,没错,是钉在了里面,鞋架上方还露出了半截的钢管。
目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
林镜回过头来看向,面前将手中差不多啃了个干净的骨头扔到一边、感受到他的视线也回应以直直的目光、脸上满是血污但却完全木然、没有一丝表情的“小仙女”。
两人都沉默着,进行着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情感传递的对视。
“小仙女”那完全无神的眼瞳中,幽暗的蓝光不断地闪烁着,但每一次闪烁的蓝光似乎都跟前一次有所不同,似乎是忽明忽暗的,但又无法判断出这到底是不是忽明忽暗,给林镜以一种非常奇怪,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林镜先撑不住了,他的喘息已经粗重到了一定的程度,眼睛上出现了极度的不适感,变得吓人的血红,也变得非常的烫,同时又感觉眼球被蒙上了一层怎么吹也吹不掉的沙子,极度的酸涩,极度的瘙痒,淌出的眼泪也带上了某种莫名的异味。神经被疯狂地刺激着,整个人都随之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四肢不自觉地抽搐着,泛着不自觉的、极度难受的酸麻,十根手指不受控制地舞动着,似乎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呀”声。
“啊……啊——啊……”
林镜的嘴大张着,吐着听不出丝毫意义的字音。
“啊……啊啊……”
林镜的意识逐渐地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这时,两只丝毫没有生命温度的手轻轻地将林镜的脸捧起。
“小仙女”的脸靠得很近很近,似乎,她眼中闪烁的幽暗蓝光都能直射入林镜的眼瞳之中。
这意义不明的举动持续了一小会,在林镜就感觉又要完全地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才停下。
只见“小仙女”缓缓地放下了已经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吼声的林镜的脸,然后伸出右手,绕到自己的脑后,她左边的头发挽到了背后,然后慢慢地将身子靠向林镜。
林镜看到了,在她左边的脖颈处,和他身咬痕上同样的位置上,也有着一道非常明显的人类的咬痕。那没有血色的白的皮肤上,鲜红却又有些泛蓝的伤口是如此地散发着甜美的、充满诱惑的气息。
林镜稍微顿了一会,但残存的意识被迅速地击溃了。
他咬了上去,就好像要将那一带着病态美感的部位给撕咬下来一般的凶狠。
带着血污的牙齿完美地嵌入了伤口,但在一接触到那滋出的红色泛蓝的血液时,凶狠的势头一下子就减缓了下来,此时的林镜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完全地沉醉在了吸食“小仙女”的血液这一行为之中。
不过林镜完全没有血液流入腹中的感觉,就好像“小仙女”的血液直接在他的口腔中蒸发了一样,但又确确实实产生了一种“全身上下得到了滋润、焕发出了新生”的感觉。
只不过此时林镜的意识仅能够进行感知,却无法借助大脑做出什么具有实际意义的指挥。
吸食了许久,林镜才松开了嘴,然后晃晃悠悠地试图站起身来,但还是又一屁股摔回到了地面上,这么一个屁墩也成功地将林镜的意识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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