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主子息怒,秀主子误会了,奴才也是为了秀主子声誉着想。”见独孤秀儿怒了,小桂子立时撤到一边,旋即低着头装作受气包般的默不作声。
“放肆!”
若是私下里说道此事,刘璇也不会动怒,坏就坏在独孤秀儿当着几位太医的面竟这样骄横跋扈,毫不顾及刘璇的颜面。
本来在外人眼里刘璇活的就够窝囊的了,现下再连个妃子也驾驭不了,那传出去岂不更让人笑掉大牙?
“与太子妃并肩是何等的荣耀?可你呢,非但不知恩典,还为了一个下人忤逆本宫,来人呐!速速将月夜轰撵出去!”
“若是如此,那就连臣妾一并也轰出去吧!反正也没大婚,正好借机取消了婚约。”
“你你你!为了一个下人,竟拿悔婚要挟本宫!那本宫就那本宫就”
原本下定决心想说那本宫就成全你,可对着独孤秀儿决绝的两眼,刘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无法下台下,刘璇作势白眼一翻,旋即便倒了下去。
可想而知刘璇这一倒地场面会变得如何,随之月夜的话题也被暂时放置到了一边。
太子寝殿。
独孤秀儿与一众离开之后,刘璇愈想便是愈窝囊,旋即便命小顺子寻肖子墨前来讨个对策。
“殿下,了尘道长尚不在宫中,倒是许将军回来了,现正在温泉沐浴。”
“那还不请过来!”
“诺!”
过了半盏茶功夫,许如风来见刘璇。
听闻月夜果然不是太监,许如风旋即眉毛一挑,抿了口茶,道,既然独孤秀儿入了东宫,安全理应交由羽林卫统管,随行护卫若不是太监,绝对不允许伴在左右。
“本宫又何尝不是这样说的?可秀儿却拿羽林卫与月夜开解,还说月夜若是离开,她也不会嫁于本宫,你说本宫该如何?”
“殿下啊殿下,您可是太子,一国的储君,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捆住手脚?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都像秀妃这般,那这宫中岂不乱了套?不净身,断是不能待在妃子身边,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要是那样,秀儿真的会离开的!”
“离开?已然册封了的,她敢离开?除非她想造反!记住了殿下,您的女人,就是死了,也是您的,懂吗!”听刘璇如此一说,许如风倒想起肖子墨与自己说刘璇是小孩子心性这码子事来,以至于说道间都在暗道此言非虚。
“殿下!殿下!月夜自宫了!!”
就在二人说道间,小顺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旋即刘璇与许如风诧异起身向芳华殿奔去。
独孤秀儿的芳华殿。
当刘璇与许如风出现在月夜卧房那刻,正值太医刚刚出门,独孤秀儿正趴在晕死过去的月夜身上嚎头大哭。
那刻的月夜,宛如死人一般,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胯下还有一滩血迹
“都是秀儿没用,都是秀儿害了哥哥!这可让秀儿怎么跟师父交代啊!呜呜呜呜”
“哎!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挽回,秀儿切莫哭坏了身子!”见独孤秀儿如此伤心,刘璇也是不忍,旋即上前劝慰。谁料这不劝方好,这一开口倒让独孤秀儿觉得刘璇虚伪万分。
“少在这假惺惺!你走!你走!秀儿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听我说秀儿,本宫只是想他离开,并没强制他净身”
“没强制为什么连连下来通传,逼得月夜如此!”
“通传?本宫一直昏睡,未曾下达过什么通传”听独孤秀儿这样一说,刘璇旋即一愣,可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是谁所为。
可事实上,刘璇的猜测还就真是错误的,因为那时,肖子墨还在回来的路上,并不知道此事。事后哥俩还为此大吵了一架。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少跟着参合!”基于肖子墨的一再装傻,刘璇更是气氛难当,旋即指着肖子墨的鼻子便是冷冷的一通警告!
“好好好,既然执意认为是我做的,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不过我倒认为月夜这一自宫倒少了不少罗乱!”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刘璇正在气头,肖子墨也不与其计较,抛下一语便拂袖而去。
这一夜,刘璇失眠了。
一整晚,都傻对着宫灯,想着怎么才能解开与独孤秀儿之间的误会。
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做梦也没想到只一天就与独孤秀儿如此的疏远。
“月夜呀月夜,你这个傻子!本宫装晕为了什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本以为自己装晕,独孤秀儿与月夜多少能会意一下,可换来的却是事与愿违。一瞬间,刘璇便痛恨自己没能及时把想法说出来。
“做个羽林卫也能寸步不离秀妃,干嘛非得自宫?知不知道这样既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本宫!”
“走!快走!”见来人头戴金冠,身着玄色蟒袍,蓝衣不由心下一噤,旋即推了一把风影,准备迎战。
“一起走”
“我还有帐没算完!你先带着父亲离开!”
对面之人手中那把玉具剑太过醒目,不由得使肖子墨再次想到了月夜。
“速回芳华殿,看看月夜在不在!”
“可”
“可什么!还不快去!”见许如风迟迟不走,肖子墨登时就是一声怒喝!
“千万保护好太子!我去去就回!”交代了一句,许如风便如烟而去。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临近那刻,蓝衣举着玉具剑瞪着愤恨两眼,照着肖子墨便是猛猛地一个劈刺。“拿命来!!”
旋即两道魅影便在青砖灰瓦上灵动起来。
一时间,兵刃相接的火星四溅,刺耳酸牙的叮当作响,直叫下方的羽林郎看的是心惊肉跳,紧张万分。
“太子?房顶上是太子!!”
“没错!确是太子殿下!!”仰望间,几位羽林郎看见了肖子墨头上的金冠。
“太子威武!!”
“太子殿下威武!!”
“铲除黑鹰会!!杀了他!!”
虽说蓝衣是黑鹰会的少主,虽说蓝衣招招都想取自己的性命,可肖子墨却没想过要致蓝衣于死地。
不言而喻,肖子墨是非常在意肖凡之前说这个蓝衣极有可能是肖子墨姑姑亲子的事情。
“说!你与蓝衣姑姑是什么关系!”两剑相抵那瞬,肖子墨低声急急问道。
“少跟我这声东击西!拿命来!!”奋力的一推,蓝衣又向肖子墨袭去!
那刻的他恨不得将肖子墨一分为二。
咔嚓!!哗啦!!
随着伴着烟尘的一声脆响,搪接期间,肖子墨也随脚下骤然碎裂的瓦片陷了下去。
“护驾!快保护太子!!”
一众翻墙而入,去助肖子墨的同时,许如风已然飞身独孤秀儿的芳华殿。
那刻,月夜卧房灯光幽暗,依稀可见榻上躺着一人,而且枕头下方还露出半个玉具剑的剑柄。见此,许如风也就没再逗留,迅速折返事发现场。
肖子墨与蓝衣打斗中被压塌的屋子是天邺城中一处澡堂背身的仓库,屋内并没有人。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落入屋中持剑相向那刻,肖子墨诚心道。
“可我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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