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见势,顾不上左泽川发话与否便前去搭手东方凝,东方凝犹如见到救命稻草而独手抓住,再是将一手撑在岸上,水中的一脚略感吃力的蹬着池壁,如此才将半个身子回到岸上。
待她整个人如落汤鸡趴在地上,看去冷漠未帮忙的左泽川时,左泽川半张脸已是黑得不见光。
东方凝咬牙而撑站起身子,地上湿了一大片,衣裳还在滴水,头和脸也是湿答答的,将竹简默默递给小怜后她才得以抹了抹脸,多看之物才不至于很模糊,“王爷怎来了?”
因着衣裳湿透了,又是暖暖的秋日,不算得厚的衣裳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她大概的身姿也被左泽川那只敏锐的凤眼一览无余。
左泽川打单的好看着而不浓不淡的眉微微皱起,紧抿的薄唇淡漠出语,“还不归院换衣裳?”
秋风吹来,东方凝瑟缩一刻,“有您在此,我哪敢随意就走?”罢了不等左泽川说论何话就拉着小怜奔回院去,左泽川沉脸慢而跟之。
内室中,小怜给东方凝换了一身又干又净素的衣裳后就被东方凝赶了出来,说是要给左泽川沏茶,“王爷,王妃在弄发,您请用茶。”
“你出来作甚?她自己行否?”左泽川不降怒火地盯瞪谨小慎微的小怜,未端起一杯盏。
“王妃说她自己弄,让我给您沏茶。”小怜把脑袋埋得更低,与东方凝待得久了,她许久没这般,应是无意间将主仆意识淡化了。
“有人给王爷沏茶,王爷还不欣悦?”东方凝披着及腰而湿润的墨发出到外房,这头发湿得厉害,擦了许久也好似无用,她便没擦了。
左泽川闻声而看去,尚带水汽之感的东方凝进入独眼视野,“有何值得欣悦?堂堂王妃为了一个物什就入水去,府中莫不是没有奴仆?”
“让王爷见笑了,”东方凝走上前几步揖礼,在正常面对左泽川时,她不改大家之气,不输他来诚如心中所念道,“只因那是家中传承之物,只此一个,故而心急了些。”
左泽川不语小刻而从头到脚看了东方凝许久,稍降了怒感,端起水温恰到好处的茶来抿了一小口,“你的衣裳皆是这般素净?”
“除了初次见面时那身便是了,我偏爱这种,带衣物时竟是都择了这些。”东方凝提起淡蓝的裳布瞧瞧,确实是素了些,对他刚才的目光释然道,“王爷今日来,又是问我这些是为何?”
茶盏被轻放,左泽川走到东方凝跟前捏拿起了一点裳布在指腹中摩擦了几下,是舒适上乘的衣料,习惯性地是左唇角扬起,“后日奶奶设宴,邀了我,特意嘱咐带你同去。”
“王爷是怕我仅是衣物上就给您丢脸了?”东方凝微仰着脖子才能看得清左泽川的脸部,这细看之下才觉面前无名无实的夫君竟也是绝色之男,可惜只余半张可供人瞻。
“算是吧,不过你这喜好很合奶奶的味儿。”左泽川松开衣料,俯而看之,就面部姿色确实不怎样,但也是俏丽,白皙无暇,“奶奶对我极好,你莫要说做何种不该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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