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闵到殿之时,殿内大臣早没了之前的说论做派,个个拘谨了礼节做派而未敢言发一语,未有行礼前也不敢抬首去,“上朝!”
“(儿)臣叩见大王。”座下之臣体体贴贴地持笏行着跪首之礼以示他们的诚意,左闵已不复当年风采,见着些许老臣总是觉得年岁流转太快。
“起,”左闵依然做着雄健之样来抬手而道,花糊视线扫过前方臣子,未见昨日之人,“羽泽王怎未上朝?”
“回大王,臣斗胆而讲,八年前您便下旨禁令羽泽王赶早朝连及涉理朝政。”老文臣付之原出列请礼道出还没废除在左泽川身上的禁令。
左闵心神微颤,付之原所说句句属实,将他拉到年岁漩涡里许久,幽幽然看去殿外雾散后的清朗天气,“八年,真是眨眼即过啊!……”
“大王,臣大胆,羽泽王既已归城,那便该废其禁令,允其早朝理事,这才合乎我羽国法条。”左梓越身后的李尚林出列道着。
左梓越浑身发散着冷气,左泽川回来的消息他已在几日前便得知,昨日到城,今日便有人主张废令。
“父王,恕儿臣直言,翼国公主尚在宫外候着。”心里称量左泽川在左闵心中的重量,左梓越并不打算贸然进言,稍不留神他便自毁前路。
左闵眉色间稍感松动,为左泽川进言的大臣皆是自感余力不足地退居行列,“传翼国公主进殿。”
“传翼国公主进殿!”一声声传呼之声传过殿内,穿过殿阶,拂过殿前坦直之地,绕过层层殿门直至宫门前。
松快而屏气凝神的东方凝愈加端正了身姿,昂头挺胸地独身踏进宫门,小怜在马车前看望着,翘嘴细念,“公主确有其风范。”
左梓越上扬着唇角弧度,等待时候最是难捱,如觉心上有羽毛轻飘,痒痒之感。
殿门有节奏的细微脚步声贯入耳朵,大臣皆是直视前方,无一人偏头斜视而去,东方凝端淑行至阶前,左梓越旁后弯身揖礼着,“翼国凝公主见过羽王。”
“免。”左闵自她进殿便一直看着她,虽不说有多么妩媚动人,但其细柳之身,俏楚之脸配上其如琴音般悠悠之声倒也显得大气,“你代翼国来羽国,可有何话代翼王讲与孤?”
“该说的父王已说,一羽一翼,本为羽翼,同为一家,唯愿两国修好,两相扶持。”东方凝恢宏了女子气势,沉稳了声腔慢说,最怕不是身死此国,而是怕让翼国脸面荡然无存。
“好,”左闵不自觉捋起了白去的胡须,细量东方凝,生有玲珑双眼可探人心,巧嘴一张,颇具神采。
“父王,儿臣有话说。”左梓越此时揖礼请道,锋利的眼光慑及东方凝,相貌还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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