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会青乌之术,可会相人?吾父如何?”
“小子无状。”既然无处可躲,崔博干脆先告个罪,张口就来,“大父面目方正,龙角骨插于天仓,聪慧之人,若为武将,可使千军万马;若为文臣,当为世之良辅弼,大父当至三公之位。”
前面是乱编的,后这句话崔博自然是有把握的,废话,来此世之前他看得分明——
此前他出逃青山,往安平县东边黄城村祭祖,忽逢地陷,于地下他见一墓碑上书“故汉太尉先考崔讳烈之墓”,考便是父亲,为尊者讳,不能直呼长辈之名,太尉则是三公之一。
崔钧撇了撇嘴,说:“我父若是能做得三公,马都能上树来。”
“砰…”话音刚落十息,一匹骏马飞跃一棵矮树,伴随着惊恐的大喊:“救我,酬百金!”马从高处跃下,失了前蹄,人飞马翻。
随后便见十数名流寇包抄过来…
“啧,冀州不愧为富庶之州,又遇到一只肥羊。小的们,给我杀光他们!”眼瞅着追踪的那位已经倒地不起,大抵是摔死了,群寇干脆先放他一放,准备把矛头指向崔博一行人。
崔钧崔博先是面面相觑,反应却也极快——崔博一马当先躲在马车后面,但崔钧毕竟是个成年人,有些阅历,当即指挥着家仆驭者提着兵刃就冲将过去。
崔博就躲在马车后面露个小脑袋,他哪见过这场面啊,哦,电视剧里倒是见过。
啧,别看崔钧一副文士打扮,还挺能打的,以步对骑,跟一个流寇打的有来有回。
嚯,魁梧汉子张表更是了得,手提环首刀,保着崔钧,左挥右砍,转眼间砍倒几个流寇。
呕…崔博脸色煞白,看到满地鲜血,伴随着那股子腥甜味儿…
崔博满头大汗,一屁股做倒在地,倚靠车牙,喘了几口气,勉强打起了精神,若是战不利,那也得保留有用之躯不是?
那边打的正激烈,流寇毕竟有马匹之利,而崔家家仆战力自是不高,若非有数名力大家仆,恐怕早已崩溃。
“贼酋授首,降者免死!贼酋授首,降者免死!贼酋授首,降者免死!”
呼——
隔着二十余步,还是吓了崔博一激灵,精神瞬间抖擞,心道:“老兄你这大嗓门,可太来劲儿了,你说你是张飞我都信。”
这群流寇当然不会傻到跪地投降,余下几人倒也没有再战斗下去的勇气,老大都死了,还打个锤锤?于是乎仗着马力,作鸟兽散。
崔家家仆们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本来死了几个,队伍也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还好有张表力挽狂澜,斩贼酋首,无疑是救众人于水火。
“天幸崔君无恙!”张表扶起崔钧,这声音让崔钧定了心神,顺势爬起,他一个文士也没见过这种阵仗,没有临阵退缩,实属不易。
“全赖张君救护,受我一拜。”崔钧刚爬起来便要大礼见拜。
张表为崔氏驭者,身份地位摆在这,岂敢受之,连忙往旁边躲,口呼:“崔君仁人君子,末乃卑微之人,不敢当君大礼。”
“哎呦…痛煞我也…”那被追杀之人见流寇已走,心神既定,也敢哀嚎出声了。
崔钧闻声,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确实是这灾星引来流寇,致使他死了几个家奴,崔钧眉头一皱,前去询问——
“汝何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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