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眨了眨眼,都沦落至此了,这个奸贼竟然还嘴硬?
“若不勾结邪巫,奚驰那怂货何以修为精进神速?”
“那是因为奚驰修习了一部秘术!一部可通神的秘术!”
舒梨瞅着面前言之凿凿的奚良运,灵魂感知力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十分稳定,不似在说谎。
疑惑地问:“你不知道奚驰与邪巫的事?”
“秘术通神,若想快速获得修为,自然需要些非常手段。奚驰炼化了你母亲的肉体,得到她那七级兽神血脉,因此获得了你母亲过人的天资,理所当然修炼神速!我们父子虽然被俘,可你休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舒梨一时哑然。回想这些日子她利用魂丝探知到这父子俩之间的交谈,心中有些恍然。
原来,奚驰一直在瞒着奚良运,并且更加阴险地一直牵着奚良运的鼻子走!
奚驰心性比起他的父亲来更加阴险狡诈,每当奚良运遇到踌躇不定的问题时,他看似在劝诫父亲要善良,实则暗中用言语引导奚良运越陷越深,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正当舒梨既怜悯又无奈地看着奚良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他时,外祖母奚宁以及三位一同被关押在地牢的长老一同前来。
他们在来的路上,便遇见了不少躲在一旁观望的族人。原本四房、六房、七房的族人受尽了折磨,此时瞧见长老们从地牢里出来,纷纷涌上前痛哭流涕,道尽各中辛酸。
还有其他房的奚鼠,也来求长老开恩,放了自家的女儿。
一路过来,三位长老满脸铁青。再见奚良运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奚宁与奚良运素来便是仇怨颇深,她看着瘫在地上的奚良运,狠狠冲过去甩了数个巴掌,直打得奚良运满眼金星,口鼻具裂。
“你这贱人,害死了大伯不算,还想将奚族变为炼狱供你做那些丧尽天良的实验!竟还敢拿那种腌臜的药毒害我的外孙女,你睁开狗眼瞧瞧!舒梨也是你们父子能够肖想的?”
奚良运被打得直抽冷气,顺着奚宁的手指望去,只觉得那手指尽头的舒梨银白一片,甚是晃眼,已经看不清舒梨的样貌。
“呵!”他刚想讥笑一番,不论舒梨多么优秀,终究是因为蕴血丹的缘故。
可笑容尚未爬上面孔,便凝结了。
“银白色的皮毛……她……她的胎毛为何还未褪去?”
舒梨今日不止一次被人揪住了毛色说事,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外祖母。
“咳!咳咳咳!”奚良运瞪圆了双眼,无瞳的双目泛着赌徒一般的凶光:“天意!这是天意!若没有我逼迫奚婉儿服用蕴血丹,她,她怎么会是这番模样?!哈哈哈,我的想法是对的!你们都要感谢我!是我救了奚族!”
四长老嫌恶地一拳打在了奚良运的脸上,奚良运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堵上他的嘴,将他拉扔到祭堂前的空地上。告诉所有族人,憋屈了多日,下手重些也无妨!”
随后,便有身穿破布衣衫的奚族壮汉从门外进来,将奚良运抬走。
四长老看着其他跪倒在地的二房爪牙,招了招手,一并命人将他们捆绑起来,说是以后娃娃们练拳脚可以用得上。
舒梨冲着四周的乌氏兄弟耸了耸肩,挤眉弄眼地暗示正在嗑瓜子的乌大狼:“奚族的老长辈已经马,自然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你们这些吃瓜群众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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