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朱府会面注定是无言的结局,朱凡不能满足李萍的要求,自然李萍不会轻易罢休,他们尴尬的关系在见面之初就是水火不相容的状态。
闹到这个地步,朱凡八十多岁老父老母还一点不知情,老人家最担心就是他们不是原配的结合容易出现状况。
看来老人的预见性不是多余的,他们之间的裂缝迟早要来到,老父亲那日嘱咐小浪隐瞒与继母所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开始预测儿子与李萍的结合是不能长久的。
等李萍出门后,朱凡便向医院赶去,因为素不相识的碎碎改变了他和小浪去沙港老家的计划,但他知道小浪在去国美读书前,一定会要回去看爷爷奶奶,看碧波大海,这才是一个完美的高三暑假。
他正设想着等碎碎手术平稳后去沙港,这时,他手机响了,一看是许一鸣的。
他把车子靠边停下,“喂,许校长,您好!”
“会长,您好!哦,不知您今晚有空吗?小浪的班主任有喜讯告诉您,想请您吃个饭。”
朱凡一听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早知道陈升老师已经拿到去法国公派留学的一个名额,这件事还差一点再次失之交臂。
因为陈老师对去年的失利是反感的,他反感公平竞争的制度是虚假的摆设,他作为陪衬品牺牲品在这条乌黑的河流里沾了一身泥被推上岸后,看着早已内定的老师获得去法国的学习机会,他却在浪费精力冲刺几个月后,应该属于自己的名额眼睁睁拱手让人。
朱凡对陈老师的心结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内幕,更了解官场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勾心斗角地追寻利益最大化的那回事。调换名额小勾当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只是这事发生在小浪班主任身上,他才把它当回事,受人之托,怎得用之以心。
在结果公布于众前,他看到名单是莫名的恼火。他曾跟评审机构打过招呼,讲述了这位老师的经历,居然依然是耳边风的处理方式。
官场上的宁可负别人,不可负自己的规则在这场学习选拔竞争里再一次比的是后台。一定有一个比他更硬的角色把陈升再次推向不知底的井里。
每一次都轮到陈升垫底就是太欺负人吧!陈老师参加教育局组织的法语培训班和美术加强班等等准备工作一样不挪一样不少,可是,就不给他机会。
朱凡心里为陈升窝火了,什么王八羔子,不买陈升面子,也得买他的面子啊!
他一个电话打给当市长的拜把子兄弟,市长再一个电话给教育局长,再一看名单陈升就跃然纸上。
朱凡管他们挤掉了谁,总之不会挤掉后台最硬的那个,他内心只能说官场上婊子太多,当婊子立牌坊的太多,不当婊子的就只有亏好吃。
他想到这里,哪有心思吃饭,碎碎还不知情况如何,陈升是上了,可是也算是挤了别人上的,虽然陈老师凭的是真本事应该上。
可是官场上官员的亲戚朋友最喜欢沾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待遇好工作好部门,天下都是他们的,一人得到,鸡犬升天!黑可以变白,白可以变黑,比手腕不比本事。
天晓得被挤掉的那一个是不是比陈升本事更强,比陈升更缺关系,他不再往下深思,深思就是一个黑洞。
“许校长,我忙着呢!吃不成饭,现在是赶在去附一医院的途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要去医院?”
“说来话长,缘于小浪和她同学资助了一个边寨小学的女孩子,是孤儿,命薄,白血病,正做手术中,我得马上赶过去与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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