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之后,双驾马车内的刘煜听到外面的秦面在叫“看到咸阳城了”,于是打开车帘,只见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矗立在五里之内。
刘煜是第一次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古代城池,他远远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感觉这咸阳的城墙应该超过十米。
秦人是在异族环绕之地生根壮大起来,数次被草原民族打破都城,甚至屡屡迁都。居安思危的情况下,秦人因此将咸阳的城墙修到了四丈开外。
“武原君,可觉得大秦的都城雄伟不?”李睢无时不想在刘煜面前展开秦国的强盛。
“好高吧,若是要攻城可是一件麻烦事。”刘煜接着开了个玩笑,道,“我说你们秦国把城墙建这么高,是不是显得胆子有些小。”
李睢听了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这一路以来,他奉行广平君的命令,不断给刘煜灌输强秦的概念,但结果是没个毛用。
“进城。”李睢黑着脸命令道。他竟然弃了马车,找个匹马骑,意思再明白不过,竖子不足同车。其实刘煜也觉得这家伙烦的很,乐得一个人坐着宽敞的马车。
由于进城在即,双驾马车在御者的控制下顶在队伍的前面,秦兵悉数跟在后面,缓缓地接近城门。进了咸阳,他们不太担心请来的人半路而逃。
刘煜拉开了车帘已经能看到城门口平民走动的情景,虽然没有比肩接踵的场景,但来来往往挺热闹的。
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想起,深谙马术的他听到声音就判断,数量在百骑以上,这是秦国都城,怕是权势人家吧。
刘煜透过车帘向后一看,却见到一队骑兵,又夹杂着十多辆马车,领头的是个雄壮的兵将,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很是彪悍,骑兵举的大旗上面写着“大齐东莱侯田”的字样。
“齐国的人?”刘煜知道齐国与秦国是联盟,但还没进咸阳就见到齐国人还是有奇怪。
“李睢先生,您这是接的哪位大才进咸阳啊?”那齐国的兵将看来认识李睢,笑着道,“广平君招纳了三千门客还不够,这是打算让其他三国无才可用吗?”
“原来是管将军,在下是奉了广平君的命令,接了滞留在秦地的汉国武原君来咸阳。”李睢看到这个兵将,又瞅了一眼刘煜的马车,心说,这真是太巧了。
“汉国武原君?!”那姓管的齐国兵将一听之后竟然情绪大变,一脸愤恨地道,“可是那个刘煜?”
“还有哪个武原君,还不就是那个曾经斩杀管虎的刘煜!”李睢心中有些暗爽,他知道怎么给刘煜找不痛快了。
果然,这个齐国兵将一听之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拔马头,加了几鞭,追上了马车。
“刘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敢与我一决生死。”这家伙喉咙叫得分外响,城门附近的人显然都能听到,当然包括了马车里的刘煜。
这李睢跟管姓兵将的对话都落在了刘煜的耳朵里,听到管字又是齐国的,他就想到那个被泗雨亭里谈起过的管虎。
再听到这家伙大叫杀父之仇,就知道不妙。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被广平君请来的,若是在路上给人咔嚓了,这不是让秦人丢脸吗?
“还没进咸阳,听到秦地的犬吠分贝挺高的。”刘煜想通了秦人会干涉后,掀开车帘,装作听到大音量掏耳屎的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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