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林高帆拍手喊道。
林静娴的眼角分明噙着泪水,她望向门外,她在等待着什么吗?
......
这日不过是平常的清晨,可乐羽却决心做出不平常的事情。
每日挑水的时辰最长且无人在旁,于是他决定借挑水之际逃下山。
“师弟,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天天呆坐着?”
严新上前摸了摸乐羽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看你今天状态不好,就别去挑水了,休息一下吧。”
乐羽身子一震,连忙道:“师兄,我没事,这就去挑水!”
挑水的地方与下山的小路是截然不同的方向,但乐羽已知道穿过一处荆棘便可绕回去。
现在他已站在了遍布的荆棘前,他不能用刀去砍断它们,因为这样一定会被发现。他一咬牙,径直穿了过去。
他的手臂,他的大腿都被刺的鲜血直流,可他哪敢发出声响?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现在他已穿过洞穴,沿路下了山。
天山的生活很平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可惜我...乐羽有些自责。
可他又突然握紧拳头:师父,对不起!我实在受不了了。
......
“严新师兄,乐羽师兄去哪了?怎么没来吃午饭啊?”文燕凑上前问。
严新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嗨,他去挑水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文燕抓住了严新的胳膊:“师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严新摇摇头:“他也不是第一次去那里挑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也有些时辰了,算了,我去找找他。”
“师兄,带我一起去。”文燕也跟了上去。
......
路上下起了雪,河里结起了冰,可乐羽仍满头是汗。他这一路走来,实在有些狼狈,远不如留在天山好。空中仍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可是又如何呢?将一座笼子放在天山,那空气也是极好的,可是没有了自由,什么都不算好了。
乐羽现在已来到了天维城,这是离天山最近的一座大城市。明亮的日光映射在这四处可见的绿瓦红墙之间。那飘扬的旌幡,鳞次栉比的商铺,车马骈阗,当真热闹非凡。
远处一座虹型大桥上已是人头攒动,就连桥上两侧都摆着许多小摊,吆喝声不绝于耳。乐羽看的痴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他竟一步也迈不动。
“小朋友,你要住店吗?”这时候一个人拍了拍乐羽的肩。
乐羽转过身去,只见那人五短身材,一脸和善的望着他。他摸了摸身上的银子:“住店?可有舒服的床?”这些日子,他都是在村里人家的草垛上睡的,别人看他灰头土脸可怜,这才肯收留他。
那人笑了笑:“那绝对是又大又软的床。”
“好,我住。”乐羽道。
“那小朋友跟我来。”
乐羽随着他往西边走去。
只是越往西走,街道越冷清,莫说车马,就连人也寥寥无几;这便快出了城。
乐羽突然止步:“你要带我去哪?”
那人见状突然抱起乐羽,就往城外冲去。
乐羽大叫中连忙挣扎,只是这人早有防备,乐羽竟摆脱不了。
城外林间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中已传来孩童的啼哭声。那人迈前一步,就要将乐羽甩上车内。
“好大的胆子!”只闻一声大喝,已震得烈马长嘶。
“你们竟敢在此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一人已横刀当前。
只见他浓眉如墨,身高八尺,膀阔三亭;他这一声叱咤,便令那人已瘫了下去。
“大...大侠饶命...”
浓眉汉子已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领,竟将他提了起来:“此处孩童众多,我不愿他们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否则必叫你血溅当场!”
说完将他重重地扔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抽搐了一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乐羽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忽然感觉到一双宽大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孩子,你的家在哪里?”
“我...我...”乐羽有些颤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必怕,已经没事了。”浓眉汉子轻轻道。
“我的家在西平郡。”乐羽道。
“竟连这么远地方的孩童都不放过!”浓眉汉子眉头一皱,令人更加胆颤。他走上前,已拿起缰绳:“孩子,你随我来。”
浓眉汉子进城后,已找到最大客栈的伙计,将车上孩童的画像散了出去。
不过三日,这些孩童已悉数被父母接走。
浓眉汉子松了口气,蹲下身道:“孩子,我本该送你回去,只是现有要事在身,让一个哥哥驾车送你回去可好?”
乐羽犹豫了一会儿,掏出了身上的碎银子:“叔叔,这些银子够吗?”
那浓眉汉子笑了笑:“叔叔不要你的银子,我见你也是练武的身子,只盼你日后遇到不平之事,能挺身而出,道铲不平,那便不枉你我相识的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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