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分析的是头头是道,张先生既然对慧儿的方法表示了赞同,那么两人一拍即合,似乎已无可争议的敲定下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慧儿瞅着李大夫,看似像是征求李大夫的意见,其实只是施舍给他一次发言权而已,这不,李大夫嘴都还没张开,慧儿就已经拿定主意了。
“那就今晚吧,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就出发。”
慧儿觉得这种冒险可有趣了,自然兴奋的不得了,就像几年前她跟着李大夫,逃离了昭阳来到了晗县一样,前路的未知反而更激起她挑战的欲望,但这次李大夫拉住了她。
“你先别着急,这事还得问问孩子们的意见才行,而且此行如果顺利的话也要半年才能来回,很多事情都有待商议。”
张先生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植木说得对,有待商议。”
李大夫回头看了张先生一眼,这个墙头草和事佬,两头讨好两头倒。慧儿不由得觉得今天和那一天更像了,很乖的低了低头,甚至两颊上还有抹淡淡的羞意,她可喜欢这样的李大夫了,是那种眼睛里有星星的崇拜。一改往日的温柔,在面临着重大决定的时候,总能站起身来独当一面,霸气的把她护在身后,此时的慧儿简直乖巧极了。
慧儿去把玩的正热火朝天的四个孩子叫了出来,一出里屋,本还满脸笑容的孩子们一下子严肃起来,气氛似乎有些格外的压抑,就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陈康此时都老老实实,毕竟李大夫和张先生神情严肃的端坐在那儿,让他们感觉很是紧张,预感一定是有大事要宣布。
几个人围着吃饭的大圆桌坐了下来,这一家人也算是齐了,李大夫这才发话,“伦儿,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今个一改往日,这红白脸的戏份竟然对调了一番,本来该问责的人竟然成了李大夫,让孩子们感到措手不及,不住的纷纷去看慧儿。
“我,我没有。”秦书伦有些心虚,根本不敢直视李大夫的眼睛。
“那旁人是怎么知道你叫秦书伦的?”
“我,我知道,放学后是那赵载先。”孙启还没明白过来,他以为是那赵载找先生告状了,所以先生才会过来找李大夫的,所以他急于替三哥解释。但这话还没说完,陈康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角,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虽然孙启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让他说,但他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坐在一旁听着。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对外人提起你的全名?”李大夫盯着秦书伦,语气里也多了些严厉,一个总是笑呵呵的人突然发火了,才更让人恐惧。
“有,可是这是我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说。”秦书伦有些哽咽了,带着点哭腔,两眼蠢蠢欲动,眼泪正在眼眶里荡着秋千。
“因为这是在大安,而你是乐国秦氏的子嗣,在大安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而且不光是你,就连我们都要受到牵连。”
“那,那。”
秦书伦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不仅是他,就连孙启都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和你师父还有你们先生商量过了,带你回乐国,因为只有那里你才是最安全的。”慧儿看到秦书伦这孩子,心里还是很难受的,毕竟在一张桌子吃饭,喊了自己五年多的师娘,现如今要把他送回去了,突然有些念旧起来。
“赶明一早就出发,走前得先跟店里的伙计们交代好了,这一来一回可得将近大半年,店铺肯定是要关门歇业的,得给他们谋条生路。”李大夫作为掌柜的肯定得为店铺里的伙计考虑,这一来一回的,又是大旱年间,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而且路上你们还得多带点口粮,要路过北野郡,听说那里已经荒芜一片了。”张先生在一旁补充道。
“张先生说的没错,但就怕遇上流民,听说那儿的人都饿疯了,连人都吃,一旦碰上了,恐怕不好脱身。”李大夫对此行不禁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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