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有钱的公子哥们,揽着自己落红院里的相好,有的高喊,一百盒贵妃皂送给我的秋月,龟公也跟着大喊,感谢王公子的一百盒贵妃皂,小厮从大厅上的一个巨大红色绸布上,取下秋月的一个木牌,贵妃皂写上一百的字样,挂到整个绸布的最顶端。
王公子怀里的女伴,那位秋月自是高兴地拍手,全身无骨似得倚在王公子怀里,说些吹捧的话,后续的活动自是更加卖力,因为这一百盒贵妃皂,一盒就是八百文,每盒他都有一百文的抽成,这贵妃皂自不是真的拿来给他,只是这位王公子花钱的买的一种象征,是落红楼弄得评定标准。
几个小厮抬着一百盒贵妃皂摆在大厅中央,华贵的木盒,雕刻着各式图案。摆在众人面前自是比一盘银子有冲击力。一楼二楼那些不急于办事的自是齐齐发出一声喝彩,有些怀里的女伴也是娇嗔着,撒娇,使劲的想让自家相好破费,这种情况下,经不住软磨硬泡的男同胞也开始掏钱。
这种情况在另一位李公子,给春香买了一百零一盒贵妃皂后达到了高潮,龟公卖力大喊,感谢李公子的一百零一盒贵妃皂。
喝彩声此起彼伏,大家都知道春香秋月不对付,两位恩主也自是互看对方不顺眼,龟公刚要取下秋月的牌子,把春香的牌子移到最前边,就听到龟公喊,感谢王公子送的五十盒贵妃皂,小厮又是取下来,改了数字再挂上。
大厅里的气氛更热,各种零零散散的打赏声此起彼伏。
本来不打算来的刘杰依旧是冒着雨来了,憨牛撑着伞。站在门外看着,里边的热闹劲,不比后世的会所差。
绕道落红院的后门,敲门而入,这看门的自是认识刘杰了。一个丫鬟噔噔,端着水疾走而下,直接跟刘杰撞了满怀。
这在雨里没湿,在楼里湿了可是不划算。气的刘杰想骂娘。雨水还干净,这水还指不定干嘛的。
“赶着去投胎吗?”刘杰骂道,一看却是金子姑娘。小姑娘这会正眨着眼,看着刘杰,嘟囔道:“小姐刚才还在念叨,这厮就来了,莫不是那大耳朵精兽。”刘杰听了一阵蛋疼,什么大耳朵精兽?
刘杰哼哼两声,道:“金子姑娘,这锦服可是用到上好蜀锦,从玉金纺买的,赔个八百文不过分吧。“
“呀,你这大耳朵精兽怎么不去抢呢。黑心的很。”金子姑娘跳脚道,“又不是不能穿,自是帮你清洗一下不跟新的一样?”
“那脱下来送给金子姑娘了,金子姑娘洗洗,白得一件新衣服,本少爷拿着钱再去买个新的。”刘杰伸手,特意补充道:“不要纸钞,那玩意少爷都用来垫桌角。”
刘杰的言语可不是夸张,作为一个把纸币作为指定流通货币的朝代,加之缺乏正确的金融概念(元初还是有的,严格的遵循金银本位,后来这群家伙不谈也罢,妥妥的纸本位,老祖宗知道了棺材板都压不住。),于是大印纸钞,产生剧烈通货膨胀。人民可不是傻子,收一堆废纸还不够生火做饭的,于是元朝禁绝几十年的铜钱又悄悄流通开来。
所以,在元朝末年,纸币,铜钱,金,银,丝等都成了货币,严重的通货膨胀和混乱的金融体系是元朝灭亡的重要原因。
金子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还不给你。”哼了一声,端起铜盆往回走,嘟囔道,正好,省得下去倒水。
刘杰刷的打开扇子,想扇两下,维持一下面子,却是刷的纸扇直接裂成两半,心里更气,抬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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