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牵扯到锄奸队,特工什么的,洛探长判案神速。
不出一天,王处长和曹奉仪就知道了结果。
耿府的女佣海棠见财起意,杀死了晴姨娘,后在卷财逃逸时,碰见耿府巡夜的家丁,自知罪孽深重,无法逃脱,恐惧之下跳井自杀。
王处长和曹奉仪差点疯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撕开耿曼妮的真面目。
曹奉仪咬牙切齿道:“不如我立马带人杀进耿府,直接搜出电台来,耿府谁也甭想脱开。”
王处长看傻子一样看着曹奉仪,这莫不是个傻子。
“耿府死了两人,你当耿府的人全死光了,还是当耿府那帮人跟你一样没脑子。”
“说不定他们想不到。”
“你要是能搜出电台来,我这脑袋让你当球踢。”
现在下手指定来不及,又错失良机。
两人感慨一番,王处长起身往外走。
“走吧,这事儿不能光咱闹心,得让日本人也不舒坦。”
云子小姐知道事情的始末后,真想砸破曹奉仪的脑袋。
云子和他俩一样都敏锐的觉察到了耿府不一样的东西。
云子沉思片刻,温和道:“真是非常遗憾,就差一点,我们就能知道耿府的秘密了。不过,我很期待,那将是一个如何令人惊讶的消息呢?”
看着王处长跟曹奉仪懊恼不已的样子,云子劝慰:“我知道二位已经尽力了。这不,我们也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耿曼妮绝不是表面那般,但我相信二位,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带来好消息。”
云子打发走两人,起身去了武田太郎那里。
这是重大进展,也许不久的将来,耿轻寒的真实身份就会揭开。
武田太郎对王处长的工作效率不太满意。
但云子小姐说了,他们毕竟不是帝国优秀的特工,不能用帝国特工的标准要求他们。让他们放手去做,哥哥要的只是结果,过程不重要。
“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以后更难。”
“再难也要做。”
“看来,耿轻寒真的有问题。”
“哦,云子有什么发现?”
“没有,直觉而已。”
武田太郎淡淡的笑了,自嘲的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耿轻寒是不值得信任的,但我们确实一直抓不到。”
云子微微眯眼说:“两种可能,要么没事,要么就是大事,说不定真相令人震惊。”
“云子希望是哪种?”
“我视帝国的利益为生命。”
武田太郎微微一笑,点头说:“我相信云子,我很想知道耿府的秘密,耿轻寒的秘密。”
“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这场意外令王处长心中恼火,无论是武田,还是云子,亦或是王处长,曹奉仪,在看似意外的表象下,都看出了刻意的作为。
武田太郎需要耿轻寒这样的人,帝国需要他。所以,武田太郎要证据。
武田太郎是个非常自以为是的人,他以为很了解中国人。
耿轻寒的不简单,也不是没有道理,中国人信奉,鸡蛋绝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狡兔三窟,耿轻寒的秘密无非就是为自己留后路。
耿轻寒是对帝国的信心不足,他在质疑皇军的能力,也就是质疑帝国。
这一点,武田太郎不能忍受。
武田太郎决定,如果耿轻寒只是为自己留条后路,武田太郎愿意给耿轻寒一个机会。但如果发现耿轻寒损坏帝国的利益,必须当机立断。
武田太郎命令云子,必须找出有力的证据,而不是仅凭怀疑,那是最不确定的因素。
“是。”
耿府,晴姨娘丧事后,老爷病了。
病来如山倒,老爷在接连的打击下,阴郁沉闷大悲下,伤了情志。
轻寒、西风、曼妮守在床前,耿府从没有过的压抑悲伤。
大管家圆滚滚的身子没几日就消瘦了许多。
老爷吃了药沉沉睡去。
兄妹三人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到了轻寒的院子,曼妮再也忍不住。
“大哥,王乘风是罪魁祸首。”
“嗯,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曼妮眼睛一亮,就连西风眼底也闪着光芒。
1941年七月,北平的夏天如约而至。
王处长接到了耿曼妮的电话。
耿曼妮说:“我累了,也想通了,我想跟你谈谈。”
电话那头,王处长眉头紧蹙。
沉寂了两个月,耿曼妮想干什么?
直觉告诉王处长,耿曼妮要出手。
王处长冷静极了,示意曹奉仪打开电话监听,可以记录下耿曼妮的声音。
“耿大小姐想在哪里谈?”
“没要求,我只想跟王处长一个人谈谈。我想知道,王处长能给我什么?”
“这要看耿大小姐的诚意。”
“我知道了,必不会让王处长失望。”
7日,这个令北平人没齿难忘的日子,王处长和耿曼妮约在老字号的茶馆见面。
茶馆位于北平的闹市,整条马路都是商铺,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两人约在午后。
王处长早让曹奉仪带着人守在茶馆附近。
王处长知道耿曼妮曾是行动组长,不能掉以轻心。
王处长坐着洋车往约好的地点赶。
结果预计的那条路遇上学生游行,王处长心里一突突,这不是个好兆头,人多,危险大。
王处长当机立断掉头,避开学生游行队伍,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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