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陵城中南门,娥姁和寿姬离开了南门亭屋顶,上了城垛,见阁楼里掌管绞盘的只有两个兵卒,闲来无事,早就坐在那里呼呼大睡。
娥姁轻手轻脚推门进去,伸出刀,只是轻轻在一个兵卒的脖子上一抹,那个兵卒哼也不哼一声,就呜呼哀哉,另外一个好像要醒过来,寿姬伸手蒙住他的嘴巴,刀子近了他的脖子,却犹豫起来,那人醒来,双手去扳寿姬蒙住他嘴巴的手,寿姬惊慌,扭头去看娥姁,娥姁将了刀来,捅进他肚子里去了。
寿姬蒙了他嘴巴一会,见他没了气,才放手,面如土色的小声道:“可是吓死妹妹我了……”娥姁一边把尸体拉到旁边的床上,一边小声道:“怕是妹妹想起秦沟里的神灵秦大人的话来,胆子就颤了?”寿姬也将另外一具尸体搬到床上,点头道:“难道姐姐就不害怕?”娥姁道:“事情已到了这一步,不杀他,倒是罪过了。妹妹果然相信那虚幻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来?”
“如若不来,我对不起天下苍生啊!”
“既然如此,还害怕什么后报?秦二世杀人无数,他为什么不遭果报,可见,那东西只是虚无的假象罢了。”
两个人将尸体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使人一看去就像睡觉的样子,然后到绞盘房查看放下吊桥的绞盘如何操作。娥姁道:“拉扯了销子,放下去,倒是不用多大力气,若是转动绞盘把吊桥拉上来,没有两个男人的力气,休想绞得动它。”
寿姬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把吊桥放下护城河去?”娥姁道:“肯定不行,吊桥放下去发出的声音太大,城门下的兵卒一旦听见响声,叫喊起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首先休息一下,稳一下神,再下城墙去,到门亭那里去杀了那些兵卒,估计也到打开城门的时间了。”
二人又从城垛阁楼上下来,从窗口看去,那一屋子的兵卒仍然呼呼大睡,而垂下纱帐的床上那个人,翘起一只脚伸出纱帐来。娥姁见屋子里的人多,用手指了指城门那四个人。
于是,一人负责一边,摸到他们的后侧,跳过去,举起刀就乱刺,那四个守卫其实是站着眯眼睛睡觉,忽然从梦中惊醒,早就一命归西。
娥姁示意寿姬从窗口爬进屋子里把火盆端来,她自己将屋子背后的柴禾拢了一大抱来,想在亭门放火把屋子里睡觉的兵卒堵住,好趁机打开城门。可是,没带啄火器和火石,哪里有火引子?
寿姬爬进屋子里,悄悄端了火盆从窗口递给娥姁,娥姁得了火,赶快去亭门放火。
寿姬正准备爬出窗口,床上的人闻噪从床上一跃而起,慌张中摸不着刀,抓了马鞭子,一鞭就从纱帐里抽出来,然而在睡眼朦胧中,究竟不知人在何处,屡击不中。
正要伸开一脚下床来,说时迟那时快,仓卒之际,寿姬举起刀回头朝那脚砍去,竟然一刀把那只脚砍断,拿到怀里血淋淋的藏了,越窗而出。
一时间火起,屋子里闹得一塌糊涂,两个人使劲把城门拉开,又窜上城垛阁楼,拉扯了绞盘插销,吊桥轰隆隆的放到了护城河上稳稳的平了,胡陵南门乱糟糟的吼叫救火救命的时候,已到了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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