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姬正要下船,船家一把扯住寿姬的袖子道“你两个给的钱与当初讲的差很多,必须拿出足数来,才能放你们走得!”
寿姬挣脱了,跳上岸边,回过头来,只见娥姁已夺了船家的撸,一撸子拍在船家的脑袋瓜上,船家昏了过去,爬在渔船檐上一动不动,娥姁也跳下岸边。
寿姬道“他好歹也帮我们逃脱了追捕,姐姐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把他打昏了?”正说着,就见渔船载着昏了过去的船家悠悠的被水往下游冲走。
寿姬道“姐姐这次真的是杀人了!”
娥姁道“杀了他又怎的?就算他把我们渡过岸边来,妹妹已给他钱了的。到了岸边倒又敲诈勒索我们。再说了,我只是把打昏过去而已,是死是活,也不关我的什么事情了,那是河水将他的渔船冲走,而不是我去推的。”
话刚说完,只见那船家醒了过来,摸了摸脑袋瓜,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把了船撸,也不看她们,不停的划动,逆水行舟,慢悠悠的朝上游去了。
此时天已放亮,早上的风又劲又冷,两个人四处看去,竟然不知身在何处,远近树木苍莽,杂草丛生,路径也没有一条,天气阴沉,又没有太阳,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原来在渔船上的时候,听船家说,往河水下游走,就离中阳里远了,去中阳里的路径应该在河水的上游,两个人只好根据河水的流势,朝上游慢慢步行。
回想起两个人偷马一事,也是好笑,走累了,休息下来,又说那厩驺官的事,又笑了一回,究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自己醒酒了,还是有官吏夜晚去厩驺衙取马匹,才发现昏睡不醒的他,或者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总而言之,两个人就拿他的笑话来解闷。
她们不是男人,没有点旱烟用的啄钩、火石和艾草,又不会钻木取火,烧不得火来烤,早上的露水大,两个人在杂草丛生的河岸上走,衣服和裙子都打湿了,冷的哆哆嗦嗦,因此见那河风太大时,在避风的地方躲一会,也不敢往那树林里去,害怕迷路。
不曾想,那夜晚里觉得渔船顺着河水下游划动,也觉得去不了多远的路,可是,两个人往上游走了几个时辰,仍然觉得还没有到她们逃跑遇到船家的河段,于是,只好继续走。
娥姁道“继续往上游去,见到人行的道路后,就不要走了,管它是不是去中阳里的路,顺路走去,总是会遇到人家,到了人家,无论如何,也讨他一口饭吃,讨他一口热汤来喝。”
寿姬道“我听说姐姐从沛县背着个酒坛子,越过城墙而来,有那好本事,不如攀上最高的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村落,也比我们这样胡乱走去好得多。”
娥姁道“我何曾不想?你看那些树木,一根同一根差不离儿,就是攀爬上去,也望不到远处,从昨天晚上在厩驺衙里吃的哪一点冷饭到现在,肚子早就饿扁了,倒不如省些力气来走路。”又道“我也听说寿姬妹妹攀爬悬崖起来如履平地,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时候为何走得这般懒懒散散?”
寿姬笑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若是有饭吃饱了,我就在那树尖上走得,什么也看得见,就不用在这河岸边一步一步的挪了。”
两个人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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