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笑道:“好像前日刚从这里醉了回去,你这嘴巴也太会说话了些。今日我父亲大人在,还有县衙的萧何大人,我家乡中阳里的莫塞大哥,你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就是了。”
武负笑嘻嘻道:“好嘞好嘞,既是刘太公和萧何大人,我当亲自把厨,烧一桌好菜来,那‘龙凤汤’是刘亭长最爱,今天也不可少了。”
于是,乐颠颠的回身去了。
莫塞问道:“何谓‘龙凤汤’?”
刘季笑而不答,萧何道:“什么龙凤汤,鸡肉和蛇肉一锅煮了,放几个红枣而已。”
莫塞道:“蛇肉和鸡肉就那么稀罕,还一锅煮。我在中阳里,山鸡和蛇肉都是当饭吃,只不过没有一锅煮了吃,也不知是啥滋味。”
萧何笑道:“一会,你吃了就知道了。”
席间,又提到五百石钱数救姝姗的事,莫塞默默无言,只待喝闷酒。
刘季和箫何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个安慰他。
刘太公道:“五百石之数,对于贫民百姓来说,和天一样大,与泰山一样重,何处筹到那么多。老朽家中积了几十年,也不过二百石之数,另外的三百石之数,你们如何在三日之内凑齐?不如再麻烦一下萧何大人,与那县令通融一下,将数目减少一些,或者延迟一些时日,他也好把钱拿到手,我们也好赎回姝姗去,得个两全?”
萧何显得无奈,小声道:“在下不是没通融过,只是县令铁了心要拿五百石,由不得商量。那五百石,县令也有打算,分县尉一百石,郡衙一百石,一百石用于县衙上下福利,他自己穿去二百石。”
刘太公叹返:“钱尚且还不到手里,已有了花钱的计划和心思,这不是一个贪字能了得的事了。”
刘季道:“各位放心了便是,父亲大人也不用回中阳里筹钱了,我们也不用自己拿出钱来。姝姗之事,明日便见分晓。那贪得无厌之人,恐怕姝姗也笞刑不得,五百石钱数也拿不到手。”
众人喜,问道:“你有何高见?”
不想,刘季竟然说一番令人大失所望的话来。
刘季道:“那时我们在丰泽西遇到姝姗,本就蹊跷,潮湿的沼泽地里如何有一间草屋,草屋中如何有一如花似玉的女人独自生存?那时我看她脸型,便有一些怀疑她是蛇精。”
莫塞听见此话,显然生气了,道:“刘季兄弟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落井下石?和那县令一个鼻子出气,岂不是一丘之貉?刘太公,你要跟我主持公道啊!”
刘太公道:“莫塞别急,我了解季儿,季儿既然如此说话,定然事出有因,你等他把话说完。”
刘季继续说,从咸阳归来到丰泽西的那晚上,姝姗掮着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她的前夫。
她的前夫,具说三十二岁,是个及壮之人,而尸体也只是二十上下年纪。
可是她一口咬定,那就是她丈夫的尸体。
中阳里的那些风言风语,肯定是无风不起浪。
如今,中阳里出了命案,南门亭亭长和两个随从去捉拿她。
可回到县衙时,就变的胡言乱语。
说的话荒谬之极,完全不是正常人的举动。
刘季道:“因此,依我看来,姝姗大嫂,决不是一介凡妇,那县衙的大牢,如何又能羁押住如此神奇的一个人呢?只怕是,明天天不亮之前,姝姗大嫂已然越狱,如果是这样,莫塞大哥可安静的呆在东街租住的院房里,等她回来便是;如不然,这事也请交到我刘季身上,保证姝姗大嫂从县衙大牢大摇大摆出来,少了一根毛,莫塞大哥责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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