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正在拿不定主意,萧何又道:“那莫塞捕蛇多年,咸阳赏下的钱数不比押蛇的亭长少,再者,上任不久的泗水亭亭长刘季,听说家资丰厚,那两人交好,感情甚厚,莫塞钱不够数时,刘季当会想办法凑得。”
萧何如此一说,县令大喜,当下就道:“受害人家属已撤女犯姝姗为被告,但是姝姗妖言惑众一事不堪轻饶。现在本县宣告如下,第一,女犯姝姗不再为中阳里杀人的被告,押回衙监待审。第二,马嘴崖洞穴大蛇为中阳里杀人被告,本县拟下差票,交由县尉核准,派遣属下亭长,限十日之内,拘捕马崖嘴大蛇归案!”
说完之后,县令拍了一下醒堂木,叫了一声:“退堂!”
刘季听到“退堂”二字,心下欣慰,给萧何投去感激的目光,对莫塞道:“大哥放心,大嫂的事并非只挂在我刘季心上,就是县尉,县衙里的肃何,也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大嫂脱险。只是一会萧何要求你做什么时,答应他便是。”
莫塞看见衙差把弱不禁风的姝姗押回大牢,心中悲伤,问道:“姝姗虽侥幸脱了杀人嫌疑,可那妖言惑众之罪,是不是也砍头?”刘季道:“这个也看情形,如是煽动乡民造反,谣传大秦将亡,如此等语,自然逃不过杀头刑罚;如是偏造鬼怪,胡言仙妖,也不过笞刑百数之刑。大嫂性命无碍,只是身体要受苦了。”
莫塞觉得姝姗身子娇弱,不要说百笞之刑,就是身上挨一鞭子,也是天大的痛,怎好让她受那苦呢?可是,自己除了求人,根本无计可施。
刘季和他从衙门里出来,遇到刘太公,彼此打了招呼,要一起去泗水刘季处,以便三日后回县衙听审。刘季道:“这个就不必了,我父亲大人已在沛县县城东街,为大哥你租了一处亭院,专等大嫂事后搬进去住,不用再回中阳里遭受那些闲言碎语。”刘太公也点头称是。
莫塞一下感激万分,在刘太公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头伏于地,拜谢不已。起身后,只是想,在沛县住下后,与刘季倒是近了,只是捕犄角蛇一事,不知如何处理。
刘季笑道:“一年两条犄角蛇,会难倒你莫塞?要说捕蛇,也是明年之事了;今年不是刚送到咸阳不久吗?”
莫塞正要说话,萧何走过来,对刘季道:“五百石,这可是个大数目啊!不知莫塞能拿出不出?”
莫塞听说用五百石的钱数贿赂县令,便可放了姝姗,一下又喜又忧,钱可以救人,自然问题不大,但是问题如何去弄那么多钱啊!一时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刘季把萧何拉到一边,小声道:“让那下着的人敲诈我的恩人的五百石?你萧何不是说笑吧?”萧何正色道:“自然不是说笑。难不成,你想一毛不拨,便把人救了?就是县尉大人,我想,他也没有那能耐。”
刘季拍了拍萧何肩膀,道:“正好家父也来沛县,走,一起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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